“很有名。现在你们都不学历史啦?那可是战后的超级政治皮球,让很多人死去活来的水门事件。你们的军队头目,凯斯,你们斯普罗尔的头目们,是在哪儿来着?麦克利安?在那些地下掩体里,那些事儿……全是超级丑闻。为了测试新技术让不少爱国年轻人送了命。后来才传出来说,他们早知道俄国有防御。他们知道俄国有EMP,就是磁脉冲武器,但还是派这些伙计去试水。”迪安耸耸肩。“伊万打他们就跟打火鸡似的。”
“有没有人活着回来?”
“老天,”迪安说,“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但确实有几个人逃出来了。是一个小队,控制了苏联的一架武装直升机,飞回了芬兰。当然,他们没有入关口令,就把芬兰防御部队打得屁滚尿流。特种部队么。”迪安哼了一声,“操。”
凯斯点点头。腌生姜的气味重得让人受不了。
“战争期间我在里斯本,你知道,”迪安放下枪说,“里斯本是个可爱的地方。”
他那台还没装好的旧打字机背后拿出一把枪,仔细瞄准凯斯。那是一把麦格侬短管左轮枪,枪管被锯得很短,扳机护弓的前端已经切掉,枪柄上缠着陈旧的胶带。迪安精心打理的粉色双手握着这把枪,显得很诡异。“我只是小心行事,你懂的,不是对你有意见。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一堂历史课,朱利。还需要查一个人。”
“有什么动静,老小子?”迪安穿着件彩条棉衬衫,衣领洁白硬挺,跟陶瓷一样。
“是我,朱利,我要走。要离开。帮我个忙,好吗?”
“要查谁,老小子?”
“是服役吗,朱利?”
“算不上。不过目击了现场。”迪安露出一个粉色微笑。“战争可以带来巨大的市场。”
“谢谢你,朱利。我欠你个情。”
“不算什么,凯斯。再见。”
后来他告诉自己,在“萨米家”那个晚上从一开始就不对劲,踏着满地票根和泡沫杯子,跟着莫利穿过那条走廊的时候,他已经能感觉到。琳达的死,即将到来……
“一个老外,叫阿米塔奇,住在希尔顿套房。”
迪安放下手枪。“坐着别动,凯斯。”他往一台手提终端上敲字。“好像我的网络也只知道这么多,凯斯。这位先生似乎和黑帮临时有约,所以‘金菊之子’找我们查他的底细,否则我根本不会知道。回来说历史。你说要听历史。”他又拿起枪,但并未指向凯斯。“什么样的历史?”
“战争。你参加过那场战争吧,朱利?”
“那场战争?有什么要知道的?只有三个星期罢了。”
“哭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