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上贵宾席最后两个座位,因为打断拉丁文谢饭祷告而招来好阵皱眉和白眼。
餐厅今晚人满为患。在比较冷月份里,餐厅总是受学生欢迎。更不同寻常是,餐厅里点着蜡烛,只有碰到屈指可数特殊场合才会这样。两张坐满人长桌延伸进烛光闪烁黑暗之中。烛光之下,人们面容似乎更加生机勃勃,压低嗓门交谈声、餐具和杯子叮咚碰撞声似乎比平时更加令人兴奋。见证宽阔厅堂幽深暗处几个世纪时光仿佛同时现身。贵宾席横列于大厅最前方,比整个大厅高英尺左右。今晚要招待来宾,为容纳多出来人,大厅两头均放置桌子,因此很多人是背对着大厅其他地方。
“好啊,年轻人麦克杜夫,”教授坐下,边打开餐巾边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亲爱小伙子。很高兴你能来。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搞什,”他又说,惊愕地环顾四周,“满眼蜡烛、银器和乱七八糟事儿。般来说,这意味着有场特别宴会,但谁也不知道究竟为纪念什人或什事,只知道今晚饭菜会比较像样。”
他停下来思忖片刻,然后说:“说来奇怪,食物质量居然会和照明亮度成反比,你不觉得吗?你不由要想,假如把厨房员工全关进伸手不见五指黑屋子,他们厨艺能够达到什样高度。值得试,觉得。在大学里找几个像样地窖,为这个目标改造地窖。好像带你参观过,对吧?砖头砌得很不赖。”
他说这番话时候,他客人似乎松口气。这是主人第次表现出还大致记得他是谁迹象。厄本·克罗诺蒂斯教授,伟大时间学钦定教授,坚持要别人叫他“雷格”[1],曾经把自己记性比作亚历山大鸟翼凤蝶,确实多姿多彩,总是漂漂亮亮地到处飞来飞去,然而现在嘛,哎呀呀,已经几乎灭绝。
几天前他打电话邀请理查德,似乎极为期待见到他带过这个学生,然而今晚理查德敲门时候——不得不承认,稍微晚点点——教授怒气冲冲地拉开门,见到理查德后大吃惊,质问他是不是有什情绪问题。理查德拐弯抹角地提醒教授,他担任自己大学导师已经是十年前,教授颇为恼怒,最后总算承认理查德是来吃饭,而他——也就是教授——飞快地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大学建筑历史,百分之百地证明他脑子已经在别处。
雷格没有真教过理查德,仅仅担任过理查德大学导师,简而言之就是曾经负责过理查德总体福祉,通知他考试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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