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要理解
意思，比如，你们在这儿写：人民敌人巴别尔，人民敌人、作家皮利尼亚克，人民敌人瓦维洛夫院士，人民敌人、演员梅耶霍德……不过是
个物理学家，数学家，是从事理论研究，有些人认为精神失常，因为研究领域太抽象。说实在，是不够格，最好还是不提这些人吧，因为这些事点儿也不明白。”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您不要客气吧。您十分善于分析政治问题，您逻辑性很强，您该记得，有多少次您说到政治方面问题，说得何等深刻呀。”
“啊，天呀！你们要知道，还有良心呀，很痛心，很难过，再说，也不是非不可，为什
非要签名不行，太痛苦
，让良心享受点儿安宁吧。”
可是马上又变得软弱无力，不由自主，出现喂饱和受宠牲畜那种驯顺感情，怕生活又受到新摧残，怕又次担惊受怕。
这是怎回事儿？又要把自己放到大家对立面？又要冷清
和物质享受直很平淡。他见解、他著作、他生最珍贵东西在反法西斯战争时期成为有用、可贵。这确实就是幸福！
而且，说实在，这究竟是怎回事儿呢？他们都在预审中承认呀。他们在法庭上也供认。他们已经承认害死伟大作家，怎能相信他们无罪？
拒绝在公开信上签名吗？那就是同情杀害高尔基凶手！不，不可能。怀疑他们招供真实性吗？就是说，那是强迫！可是强迫个正直而善良知识分子承认自己是雇佣杀人凶手并因而换得死刑和可耻名声，只有用拷打办法。然而，这样怀疑，即使有丝毫，那也是神经错乱。
不过，在这种卑劣信上签名，那是令人厌恶，令人作呕。在他头脑中出现些话和对这些话回答……
“同志们，有病，冠状动脉痉挛。”
“胡说，想借口生病来逃避呢，您脸上气色挺好嘛。”
“同志们，干吗要签名，只是在很小专家圈子里有些名气，国外很少有人知道。”
“胡说！（听到这个“胡说”十分快活）都知道您，还不光是知道呢！而且没有您签名，这信就没有意义，也无法让斯大林同志看，他会问：为什没有施特鲁姆签名？”
“同志们，直截当对你们说吧，觉得某些说法不够妥当，会给们整个科学界造成不好影响。”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请，请，请您提出具体意见，们很高兴修改您认为不妥当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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