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逻辑真是不可思议,从小就觉得你很古怪。你把这叫做个人主义吗?”
“你这样又有什用呢?你又不能改变判决。”
“比如,有朝日把你关起来,那时候你就知道亲人能起到什作用。”
柳德米拉想改变话题,问道:
“你这漂泊新娘,告诉,你有玛露霞相片吗?”
“噢,噢,是要避祸寻福吗?按这条原则做人,不会。”
“说不是这个。很尊敬克雷莫夫,虽然并不喜欢他;你那位将军,还从来没有见过。既然你决定做他妻子,就要对他有责任心。你却毫无责任心。他担负着重要任务,在打仗,可是妻子却在这时候送东西给被捕人。你可知道,这会给他带来什后果?”
“知道。”
“那你究竟爱不爱他?”
“你行行好,别问吧。”叶尼娅带着哭腔说,并且在心里说:“究竟爱谁呢?”
她想到,现在她已经什也不能改变,他们是不是彻底分手并不取决于她,倒是取决于诺维科夫,这种想法尤其使她难受。
当她对诺维科夫想念使她觉得无法忍受、异常痛苦时候,她就开始想象克雷莫夫处境。想象着传她去对质……你好,可怜人。
诺维科夫却是高大,强壮,肩宽腰粗,大权在握。他不需要她支持,他自己能行。她管他叫“胸甲骑兵”。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英俊可爱脸,她会永远怀念他,怀念她自己毁掉幸福。随它去吧,随它去吧,她不怜惜自己,她不怕自己痛苦。
但是她知道,诺维科夫并不是多刚强。有时他脸上会出现无计可施、几乎胆怯表情……而且她对自己也并不是那残酷无情,对自己痛苦并不是那毫不在乎。
柳德米拉好像参与妹妹思考,问道:
“只有张。你记得吗,是在索科利尼基照?”
她把头放在姐姐肩上,用诉苦语气说:
“太累。”
“你休息休息,睡会儿,今天你哪儿也别去,”柳德米拉说,“把床给你铺好
“不,你回答。”
“不能不这样做,因为人不是为快活才进卢比扬卡大门。”
“不应当只考虑自己。”
“考虑就不是自己。”
“维克托也会这样考虑。归根究底都是个人主义。”
“你和你那位将军怎办呀?”
“很怕想这点。”
“唉,谁也无法理解你做法。”
“不能不这样做!”叶尼娅说。
“不喜欢你这种不实际。离就是离。好就是好。用不着藕断丝连,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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