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托夫斯科伊没有说话。利斯用个指头在纸上敲着,请他说话—是很客气地、善意地、再地请他说话。可是莫斯托夫斯科伊没有说话。
“说错吗?”利斯惊讶地问道。“不会!不会错。你们和们都十分厌恶这上面写东西。你们和们是站在起,另边才是这些乱七八糟玩意儿!”他指指伊康尼科夫那几张纸。
“好吧,好吧,”莫斯托夫斯科伊急急忙忙地、很不耐烦地说,“咱们就把事情谈谈吧。这几张纸吗?是,是,是从那儿拿来。您想知道这是谁交给吗?您别问这事儿吧。也许,是写。也许,是您叫您
,是。但们胜利也就是你们胜利。明白吗?如果你们胜利,那们又会完蛋,又会依靠你们胜利活下去。这好像是奇谈怪论:们打输,也是打赢,们将换种形式继续发展下去,实质还是样。”
为什这个权势显赫利斯不去看缴获电影,不喝酒,不给希姆莱写报告,不看养花书,不看女儿来信,不去玩弄刚刚从军列上挑选来年轻姑娘,不去服用增强新陈代谢药品,到他那宽敞卧室里睡觉,却在深更半夜里把这个浑身散发着集中营臭气苏联老布尔什维克找来?
他打算干什?他为什掩盖自己目,他想探问是什?
现在莫斯托夫斯科伊不怕用刑审讯。可怕倒是有种想法:万这个德国人说不是假话,而是实在话呢?个人有时就是想说说话嘛。
有种使他非常厌恶想法:他们两个都是病人,两个人害都是种病,但是个人憋不住,说出来,和别人分分痛苦,另外个人却不说,瞒着,可是听着,听别人说。
利斯好像终于要回答莫斯托夫斯科伊没有说出口问题似,把桌上放着公文夹打开来,带着厌恶神气用两个手指头把叠肮脏纸抽出来。莫斯托夫斯科伊马上认出来,这就是伊康尼科夫塞给他那几张纸。
利斯显然以为,莫斯托夫斯科伊看到伊康尼科夫给他这几张纸,会惊慌失措……
但是莫斯托夫斯科伊没有惊慌失措。他几乎是很高兴地看着伊康尼科夫写满字这几张纸:切都明朗,就像警察审讯时常有情况样,丝毫不客气,直截当。
利斯把伊康尼科夫写字推到桌子边上,后来又拉到自己跟前。他忽然用德语说起来:
“您看,这是从您那儿搜出来。看几个字,就知道这种乱七八糟玩意儿不是您写,虽然不认识您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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