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盒合上,并且很难过地说:
“话为什使您这样惊讶?您以为不会说出这样话吗?难道在你们卢比扬卡监狱里工作,就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人吗?就没有人能够和巴甫洛夫院士,和奥尔登堡院士谈谈吗?不过他们是有目。可没有什隐秘目。可以向您保证。你们思考问题,也在思考。”
他笑笑,补充说:
“个盖世太保保证,这可不是开玩笑。”
莫斯托夫斯科伊在心里遍又遍地说:“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不和他说什话,不反驳。”
、见不得人怀疑情绪,莫斯托夫斯科伊不是在异己者话里发现,而是在自己心里发现。
就好比个人怕生病,怕恶性肿瘤,却又不找医生,尽量不理会自己病疼,不和家里人谈自己病。现在有人对他说:“您瞧,您常常这样疼,般是在上午,般是在……是,是……”
“您明白意思吗,老师?”利斯问道。“有个德国人,您是非常解他判断能力,他说,拿破仑生悲剧就在于他表现英国精神,而英国正是他死敌。”
“噢呀,这比打耳光都厉害,”莫斯托夫斯科伊心里想道,并且在心里说,“他这是说斯宾格勒[2]。”
利斯抽起烟来,并且把烟盒递给莫斯托夫斯科伊。
利斯继续说下去,他又好像把莫斯托夫斯科伊忘记。
“两个极端!当然是这样!假如不完全是这样话,今天就不会有这样可怕战争。们是你们死敌,是
莫斯托夫斯科伊生硬地说:
“不想抽。”
他想到,世界上所有宪兵,不论四十年前审讯过他那些宪兵,还是现在大谈黑格尔和斯宾格勒这个,都使用同样笨拙办法:请被审讯人抽烟。他想到这点,就比较坦然。是,说实话,这都是因为神经紊乱,由于意外:本来以为会挨耳光,谁知却听到番荒唐、令人厌恶话。不过,有些沙皇时代宪兵也研究政治问题,其中也有些真正有文化人,有个人还研究过《资本论》。可是不知道研究马克思宪兵是否有这样情况:突然在内心深处出现这样念头—也许马克思是对呢?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宪兵有什样感觉呢?不过,不论怎样,宪兵不会成为g,m者。他踩灭自己怀疑,仍然做宪兵……也是在踩灭自己怀疑。不过是仍然要做g,m者。
利斯却没有注意莫斯托夫斯科伊已经拒绝抽烟,还在说:
“是,是,请吧,不错,这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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