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中校同志,”他说,“满脑子都是军事,从来不想别,们在乌克兰时候,那儿娘们儿才漂亮呢,在库班,就更不用说……简直是心甘情愿送上门,只要你挤挤眼睛就行!可是这个傻瓜待在那儿动也不动,后来醒悟过来,已经在沙漠里!”
达林斯基起初有点生气,因为鲍瓦不愿谈每公里战线平均密度问题和在沙漠地区迫击炮优于大炮问题,可他终于还是对新话题有兴趣。
“当然啦,”他说,“乌克兰女子确实漂亮得不得。在九四年,司令部驻扎在基辅时候,遇到个乌克兰女子,是位检察院工作人员妻子,简直美极啦!”
他欠起身来,举起只手,手指头碰碰矮矮顶棚,又说:
“至于库班,看法也和您样。库班在这方
他们自批评精神、怀疑精神和谦逊。
在仓皇撤退时期,当敌人节节取胜,最高统帅部愤怒追查失职官兵时候,部队里就会出现许多无所不知聪明人。
但是在这里,在沙漠里,人们却懒洋洋,对切都很淡漠。司令部里军官和队列军官们似乎认定,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事需要他们关心,明天,后天,年之后,沙子反正还是沙子。
炮兵团参谋长鲍瓦中校请达林斯基到他那儿去过夜。这位中校虽然姓是英雄故事中鲍瓦王子姓,身子却佝偻着,秃顶,只耳朵听力很差。他有次奉命到方面军炮兵司令部去,他非凡记忆力使大家吃惊。似乎在他那安在又窄又佝偻肩膀上秃脑袋里,装全是数字、炮兵连和营番号、驻地名称、指挥员姓名、高地标志。
鲍瓦住是座木板小屋,墙上抹黄泥和牛粪,地上铺破碎油毡。这座小屋和散布在沙漠上其他军官住处没有任何不同。
“哈,您好!”鲍瓦说着,使劲握握达林斯基手。“很好吧,嗯?”他朝着墙指指。“这儿就是住在抹牛粪狗窝里过冬。”
“是啊,这房子不坏!”达林斯基说着,就看到文静鲍瓦再也不文静,感到很惊讶。
他请达林斯基坐在原来装美国罐头个空箱子上,给他倒玻璃杯酒,玻璃杯黏糊糊,边上还沾满牙粉,又把放在张泡软报纸上个青色渍蕃茄推过来。
“请吧,中校同志,这就是葡萄酒和水果!”他说。
达林斯基像切不会喝酒人样,小心翼翼地喝小口,就把杯子放到离自己远些地上,向鲍瓦问起军队中事。但是鲍瓦偏要谈别,不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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