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从他听到消息中拣出不多部分对这位坦克军政委说说。当然,这位坦克军政委对诺维科夫上校说也只是他从州委书记嘴里听到不多部分……
但是这天晚上他说话用是特别信任语气,以前他还没有用这样语气和诺维科夫说过话。似乎他认为,诺维科夫十分解马林科夫有很大实权,知道除莫洛托夫之外,只有贝利亚能够对斯大林同志称“你”,知道斯大林同志最痛恨擅自行动,知道斯大林同志喜欢苏禄干酪,知道斯大林同志因为牙齿不好常常将面包蘸酒吃,也知道他脸上碎麻子是小时候出天花留下,知道莫洛托夫同志早已不是党内第二号人物,知道斯大林同志近来已经不怎赏识赫鲁晓夫同志,不久前甚至在高频电话里把他臭骂顿。
在谈到国家最高领导人时那种推心置腹语调,谈斯大林在和丘吉尔谈话时面画十字面笑着说风趣话,谈斯大林对位元帅过失不满,似乎比那个站在陵墓上人说带有点儿暗示意味话,也就是诺维科夫心里直在盼望、在揣测话—马上就要反攻!—更为重要。诺维科夫心里想:“哈,也进入上层圈子!”不由得在心里得意地傻笑下,笑过,自己也觉得羞惭,不久军列就开动,既没有打铃,也没有吹哨。
诺维科夫走到军车连廊,开门,凝视着城市上面黑沉沉天空。又好像有步兵在心里咚咚走过:“叶尼娅,叶尼娅,叶尼娅。”悠扬《叶尔马克之歌》歌声透过轧轧声与轰隆声从机车方向飘过来。
车轮轧在钢轨上隆隆声、驮载着辆辆钢甲坦克奔赴前方铁路货车叮当声、年轻人歌声、伏尔加河上吹来冷风、浩瀚星空,这切似乎都换副面貌进入他心田,不再像秒钟以前那样,也不像战争开始以来这整个年中那样,他心中感到有种强悍战斗力量,因而泛起股豪迈喜悦和剧烈而甜蜜幸福感,似乎战争面貌变,完全不同,不再是只有痛苦和仇恨丑陋样子……从黑暗中飘来惆怅而悲伤歌声也带有威严和豪迈意味。
不过很奇怪,今天幸福感没有唤起他善心和宽恕。这种幸福感激发他仇恨、愤怒,激发他愿望,希望显示自己力量,消灭阻挡这种力量切。
他回到单间。刚才秋夜是那样迷人,这会儿却是车厢里滞闷,烟草、烧焦牛油和鞋油气味,红光满面军部人员身上汗味。格特马诺夫穿着睡衣,露着白白胸膛,靠在沙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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