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头,又说:
“还有莫斯科方面来消息,说是解散**国际,不知是不是。”
“您怎,疯啦?”莫斯托夫斯科伊注视着叶尔绍夫那聪明、像寒冷而有点
手动作、她肩膀耸动、她那漂亮华达呢军便服里面胸脯、她脚、她那修得很好看指甲。他觉得,她声音拖长得有点儿过分,有点儿不自然,她笑也比般笑时间要长些,为是让他注意她清脆声音、她那雪白牙齿和腮上两个酒涡儿……
达林斯基因为忽然出现这样感情,心中很激动,很不平静。他对这种感情从来不觉得习以为常,每次都像第次有这种感情样。他对待女人丰富经验没有变为习惯,经验是回事,迷恋是另回事。正是这点说明他是真正好色男子,不是假。
结果,这夜他留在集团军指挥所里。
第二天早晨,他去找参谋长。参谋长是位寡言少语上校,既没有问他斯大林格勒方面情况,也没有打听前线消息和斯大林格勒西北方战况。交谈过之后,达林斯基就知道,这位上校参谋长未必能向他提供足够有关情况,就请他在自己委派书上签字,决定下连队去。
他坐上汽车时候,有种很奇怪感觉,觉得两手和两脚空空、轻飘飘,什念头、什希求都没有,觉得十分满足而又十分空虚……似乎周围切,似乎昨天他还很喜欢天空、野蒿和草原山冈已经变得索然无味,不值得看。也不想跟司机说话或开玩笑。就连思念亲人,回忆他向热爱和尊敬母亲,也变得乏味、冷淡……想到沙漠里战斗、俄罗斯边远地区战斗,也不激动,他感到无精打采。
达林斯基不时地吐口唾沫,摇摇头,带着种困惑而奇怪口吻说:“这娘们儿……”
这时他脑子里出现后悔想法,心想,干这种风流事儿不会有好结果,又想起过去不知是在库普林小说里还是在本翻译小说里看到话,说是爱情像煤炭,烧起来时候,热得灼人,冷下来时候,可以把人弄脏……他甚至很想哭场,其实不是想哭,是想诉诉苦衷,对什人说说,他干这事儿是身不由己,是命运让他这个可怜中校这样对待爱情……后来他睡着;等他醒来,忽然想道:“如果不被打死话,回来路上定还要去找阿拉。”
六十九
叶尔绍夫少校下工回来,在莫斯托夫斯科伊床铺前站下来,说:
“那个美国人听到广播,咱们在斯大林格勒英勇抵抗,粉碎德国人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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