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很想说说,消灭白党分子、孟什维克和社会g,m党歹徒,以及消灭富农,他向不手软,他对g,m敌人从没有任何恻隐之心,不过,在消灭法西斯同时,把许多德国工人打死,不应该感到高兴。听着狙击手们话,还是感到可怕,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干这些事为是什。
扎伊采夫说起他很多天以来在马马耶夫冈脚下同名德国狙击手较量。德国狙击手知道扎伊采夫在注视着他,他也在注视着扎伊采夫。他们本领大致相当,谁也没有打到谁。
“昨天他打倒们三个人,坐在小棚子里,枪也没有发,他最后枪打出来,打中,名弟兄把胳膊伸,侧着身子倒下。他们那边走出来个兵,手里拿着摞纸,坐着,看着……明白,他知道这儿有狙击手,定会打死他们那个兵,可是那个兵走过去。知道,他看不到他打倒那个战士,他很想看看。静阵子。又有个德国佬提着水桶跑过去,还是没有动。又过十几分钟,他慢慢欠起
签字。”
克雷莫夫本想加入谈话,很想说,在布拉托夫打死德国人中可能有工人、g,m者、国际主义者……应该记住这点,要不然就会成为极端民族主义者。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种思想对作战没有好处,不能武装军队,倒是会瓦解武装。
口齿不清、面色灰白索洛德基说说他昨天怎样打死八个德国佬。然后他又说:
“是乌曼集体农庄庄员,法西斯在们村子里造许多孽。自己也流些血,受三次伤。所以不再做农民,做起狙击手。”
愁眉苦脸托卡廖夫说说怎样选择好地点,监视德国人取水和去厨房必经道路,然后又顺便说:
“老婆来信说,很多人在莫扎伊城外被抓去杀,儿子也被杀,因为给他取个和列宁相同名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哈里莫夫激动地说:
“从来不着慌,等心定,才开枪。来到前方,有个好朋友古罗夫中士,教他说乌兹别克语,他教说俄语。德国佬把他打死,打死十二个德国佬。摘个军官望远镜,挂在自己脖子上:政治指导员同志,是照你吩咐做。”
狙击手们创造这些数字还是使人觉得震惊。克雷莫夫经常嘲笑神经衰弱知识分子,嘲笑叶尼娅和维克托·施特鲁姆听到富农分子在集体化时期遭殃就唉声叹气。他常常对叶尼娅说起九三七年事:
“消灭敌人并不可怕;可怕是自己人杀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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