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什?大概是在玩捉‘傻瓜’。”
克雷莫夫说,他听说在巴秋克这里要开个狙击手会议,他很有兴趣参加这个会议。
“噢,当然会有兴趣,怎会没有兴趣。”巴秋克说。
他们谈起前线情况。巴秋克担心,是德国人夜里悄悄地在北段集结兵力。
等到狙击手们聚集在师长掩蔽所里,克雷莫夫才知道这些烙饼是为谁准备。这些身穿棉袄,又腼腆、又拘谨、又矜持人纷纷坐到靠墙和桌子周围长凳上。新来人就像工人放下铁锹和斧头那样,轻轻地把步枪和自动枪放在角落里,尽量不弄出响声。
他哼哧两声,笑笑:
“们在这儿,就像住在乡下样。到晚上安静下来,就跟邻居们打电话聊天:你吃什,有谁上你那儿来啦,你要上谁那儿去,首长对你说什来着,谁那儿澡堂好,报上报道什人啦?报纸不报道们,个劲儿报道罗季姆采夫,从报上看,就好像只有他个人在斯大林格勒作战。”
巴秋克拿好东西招待客人,自己却只是喝茶吃面包,看来他对好吃东西不感兴趣。
克雷莫夫看到,那安详动作和乌克兰式缓慢语调,与巴秋克流露出来些不愉快想法很不相称。克雷莫夫觉得难过是,巴秋克没有向他提出任何个与报告有关问题。报告似乎没有接触到巴秋克真正关心事。
巴秋克说说战争刚开始时候事,克雷莫夫听十分吃惊。在大家都从边境撤退时候,巴秋克率领自己团人向西开去,要堵住德国人渡口。正在公路上向后撤退高级首长却以为他是想向德国人投降。立即就在公路上进行审讯,所谓审讯就是骂娘和歇斯底里喝叫,接着就下令把他枪毙。在最后分钟,他已经站到棵树跟前,手下士兵把他抢出来。
著名神枪手扎伊采夫脸很好看,像平常人样,是个可爱、温和农村小伙子。但是等他转过头来,并且皱起眉头,便露出十分刚强相貌。
克雷莫夫想起战前偶然留下个印象:有次,他在个会上注视着自己老朋友,忽然看到他那向显得十分刚强脸完全变样子:眼睛眨巴着,鼻子耷拉下去,嘴巴半张着,再加上那
“是啊,”克雷莫夫说,“中校同志,情形很严重呀。”
“心脏没被打穿,”巴秋克说,“不过还是落得点儿毛病,算成绩吧。”
克雷莫夫带着几分演戏般语气说:
“听见雷恩卡枪声吗?这会儿戈罗霍夫是在干什事情吧?”
巴秋克侧眼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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