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说。睡着就做梦。常常梦见去世妈妈,跟妈妈说话。昨夜梦见萨沙·沙波什尼科夫,梦见当年跟他起住在巴黎情景。但是次也没有梦见你,虽然时时想着你,特别是在恐怖不安时候。这会儿醒来,忽然看到这顶棚,想起德国人在们国土上,变成麻风病人,就觉得并没有醒,而是睡着,在做梦。
可是过几分钟,就听见阿莉娅和柳芭争论该谁去挑水,听见有人在说,昨天夜里德国人在附近条街上把个老汉头打穿。
个熟识师范学校女学生来找,要去给人看病。原来,她掩护着位肩膀受伤、又烧伤只眼睛中尉。这个可爱、痛苦不堪小伙子说是口音很重伏尔加土话。昨天夜里他钻进铁丝网,在隔离区里找到藏身之地。他眼睛伤得不重,经过治疗,就不会化脓。他讲打仗,讲们军队撤退,使难过起来。他想休息几天之后,就穿过前线到那边去。有好几个小伙子要跟他块儿去,其中个就是学生尤拉。啊,维克托,要是能跟他们块儿走该多好呀!能为这个小伙子出点力,实在高兴,觉得就好像自己也参加反法西斯战争。
些人给他送来土豆、面包、豆角,有个老奶奶还给他打双毛线袜。
今天整天都处于十分紧张状态中。昨天晚上阿莉娅通过她俄罗斯女友弄到个在医院死去俄罗斯年轻姑娘身份证。到夜里阿莉娅就要走。今天,个熟识农民从铁丝网外面路过,们听他说,被派去挖土豆犹太人挖是些很深坑,在离城四俄里地方,靠近飞机场,就在去罗曼诺夫镇路上。维克托,你记住这个地方,将来你可以在那儿找到合葬坟墓,妈妈就在那里面。
就连施佩林也全明白。他整天脸色煞白煞白,嘴唇不住地哆嗦着,慌乱地问:“有技术人是不是有希望活下来?”确实有人说,在有些镇上,些好裁缝、鞋匠、医生没有被杀害。
到晚上施佩林还是找来个砌炉子老头子,在墙上打个隐蔽洞,收藏粮食和盐。晚上和尤拉起读《磨坊书简》。你该记得,咱们起读最喜欢那篇《老人们》,那时候咱们互相看看,大笑起来,两个人都笑出眼泪。然后给尤拉指定后天要上功课。需要这样。但是,看着他那悲戚脸,看着他抄写语法章节手指头,心情多沉重啊。
这样孩子有多少呀。聪明眼睛,黑黑鬈发,在他们当中,应该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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