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电话铃响,罗季姆采夫抓起话筒。所有人都朝他看看。罗季姆采夫放下话筒,朝别尔斯基弯下身去,小声说几句话。别尔斯基探身去拨电话,但是罗季姆采夫用手按住电话机,说:
“干吗,难道您没听见?”
在炮弹壳制油灯那晃晃不定、烟气腾腾灯光照耀着管道里,在石头拱顶下,能听见很多声音。阵阵机枪声在头顶上咔嗒嗒响,就像大车过桥。不时有手榴弹爆炸声。任何声音在管道里引起共鸣声都非常响亮。
罗季姆采夫时而把这个参谋人员叫来,时而把那个参谋人员叫来,又把沉不住气话筒拿到耳朵上。有小会儿他注意到坐在不远处克雷莫夫目光,便亲切地像对自家人样笑笑,对他说:
“报告员同志,伏尔加天气放晴。”
很小心,不想掉脑袋。不过尤金同志也很小心自己性命,表现得很主动。”
听他们谈话些人微微笑着,克雷莫夫又感觉他话里有令人不快怜悯与嘲笑意味。克雷莫夫平时跟队列指挥员关系很好,跟参谋人员关系也完全过得去,而跟自己同行政工人员相处,往往感到很不痛快,常常不能以诚相见。现在这位师政委就使他很不痛快:才上前方没有几天,就自以为是老战士,恐怕只是在战争前夕才入党,也许还不知道恩格斯是什人呢。
但是,看样子,克雷莫夫也有什地方使师政委很不痛快。克雷莫夫直有这种感觉。在副官给他安排住处时候,请他喝茶时候,都是这样。几乎每个军事部门都有自己特殊、与众不同对人对事作风。罗季姆采夫师部里人总是以自己年轻将军为荣。克雷莫夫做完报告以后,大家就开始向他提问题。坐在罗季姆采夫旁边师参谋长别尔斯基问道:
“请问,作报告同志,同盟国究竟什时候开辟第二战场?”
师政委半躺在紧靠管道石壁窄窄床铺上,坐起来用手扒扒干草,说道:
电话不断地响起来。克雷莫夫听着罗季姆采
“别着急。更感兴趣倒是们指挥部准备怎样行动。”
克雷莫夫很不高兴地瞟师政委眼,说:
“既然你们政委提出这样问题,那就不应由来回答,应该由将军来回答。”
大家齐看看罗季姆采夫。罗季姆采夫便说:
“高个子在这儿连腰都伸不直。句话,这儿是管道。防守是可以,再没有更大优越之处。从这种管道里发动进攻是不可能。倒是希望发动进攻,可是在管道里无法调集后备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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