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刘思扬把夜里写好份个人署名公开声明,用毛笔抄录遍,交给老朱。但这只是份声明,而不是机密材料,和老朱要求并不相同。他用这份公开声明,来表明自己态度,揭露国民党释放政治犯是彻头彻尾欺骗。这份声明,可以在任何报上发表,丝毫也不会泄漏党机密。接过这份声明,老朱看看工整字迹,赞扬道:“你这手字,写得不坏。
集中营联系,党也能取得你在狱中情况材料。而且,是党派来代表,在你家里安全与否,还可以从另个角度来证实你表现。”
“啊,老朱!”刘思扬被这意外考验惊住,而且感到气愤,自己也处在特务严密监视下,他怎能保证对方安全?
“老李也估计过,进来以后,时很难再冒险出去,因此,不能不在你家里住上几天,看看情况变化,再决定下步行动。在你家里,如果安全出问题,你难道没有责任?”
刘思扬为难地沉默。
“四点过,今天就谈到这里吧。”老朱靠在沙发上,呷着浓茶,慢慢说道:“先把你被释放真相写出来,如果报上消息是出于反动派捏造,党可以向群众公布你写材料,给敌人个意想不到回击。”
刘思扬觉得,揭露敌人阴谋完全必要,也是他早就想作事,可是他说:“报纸可能不敢刊载。”
“重庆报纸也许登不出来,可是香港可以发表;而且,《挺进报》也可以刊载你对敌人揭发。”
“现在就写。老朱,你就在床上睡吧。明天,再设法安排你生活。”刘思扬不喜欢老朱傲慢神情,说话时心情很不舒畅。
“何必现在就写?们有是时间,多谈谈不好吗?”老朱嘴角上叼着烟,坐到床边,用力脱下被雨水湿透皮靴,抬起头来,看看不愿休息刘思扬,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解你急切心情,现在写也可以。不过,党需要们作更多工作,你要注定身体才好。你在集中营里,吃不少苦头吧?”
“支持得住。”刘思扬漫声回答着,开亮桌上台灯,铺开纸。党派人来,他意想不到,照理,象他这样被软禁在家里情况,是不应和党发生联系,党也不会来找他,可是,毕竟来,来得这急……然而,老朱谈吐中含有另外东西,党还有怀疑,对自己存在着戒备。这使刘思扬深深地感到委屈,但他觉得,这种委屈心情,是不健康,任何人,能对党审查怀着这种情绪?帮助党查清情况,才是自己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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