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官……官长,就是在茶铺里吃……吃茶,评……评理,在码头上收……收点头钱……”
在码头上活动,莫非是搞工运?徐鹏飞脑子敏感地
徐鹏飞对这种罗嗦问答,感到厌烦;可是,他马上又听到朱介声单刀直入问话,这句话问得那突然。“多久入党?”声音带着意想不到压力。
“……民国……民国二十五年。”
接连而来连串问答,使徐鹏飞很有兴致地倾听下去:“介绍人是谁?”
“龙……龙头大爷王九龄,他……”
“入党手续?”
”他望望徐鹏飞旁边行动科长,绝望地闭上眼睛。“就是他说那个……县委书记。”受刑人喃喃地蠕动着焦裂嘴唇。
徐鹏飞冷冷地命令道:“松刑!”然后就背起双手转身向室外踱去。看样子,这个人嘴巴已经撬开,也许,**党里也有容易对付脚色,但愿能多遇上几个就好。
回到走廊上,徐鹏飞刚才心里郁积苦恼,被冲淡点,长长走廊上冷空气叫人感到清新。他对这长廊有着种特殊感情:因为在他看来,干这行道人和夜生活结不解之缘。干这行道,不但要胆大心狠,机警毒辣,而且要能抓住对方心理、生理、家庭生活、感情上各种弱点,灵活地运用各种只要能达到目手段,采取迅雷不及掩耳办法,瓦解对方意志。他比同行高明,向来帆风顺秘诀即在于此。长廊冷空气,供给过他无穷希望,今夜长廊又能给他以帮助吗?半夜里,城市鼾睡着,稀疏电灯光描绘出半座山城轮廓。他凝望着黑暗,心里却是片茫然。
个浑身发抖老头,被押过徐鹏飞身旁,进另间审讯室。徐鹏飞仍然站在走廊上没有移动,但他示意不要关上审讯室铁门,这样,他就能够从敞开门口,清楚地观察审讯情形。他首先听到主任法官朱介严厉而稳重声音:“什名字?”
“回……回禀官长,在下姓……姓……姓蒋。”“叫甚名字?”问话声音比原来稍重,重复地又问次。
“交……交三张,记不清楚咯,好像四张照……照片。后来发……发党证……”
徐鹏飞怔,**党也发“党证”?这个情况,是他从未掌握。
“有些什活动?”
“没有啥……啥子活动……”
“胡说!”
“人……人称蒋大爷。”
“问你名字!”手在公案上拍。
“在下草……草字炳章……”
“多大岁数?”
“去年才,才满个花甲……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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