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别怕老婆,女都凶得像母夜叉,又长得特别丑。”顿下,又道:“但你完全不样。炳哥真有福气。”
阿冰笑道:“呵,雷大爷在哄。凶时候,可是生人勿近呢!”
高明雷道:“还有点:那些女人特别齐心团结,只要其中个被惹到,她们会联群结队来跟你算账。这倒跟你相像,你是女中豪杰,看你身边整天围着不少姐妹。”
阿冰不太高兴听见“那些女人”四个字,仿佛在说群怪物。“齐心团结”倒说得半点不假,不管在汕头抑或香港,她都是大姐大,有十几个街坊姐妹围在身边,大家筹办“义会”,每月供款让有需要人借用,赚利息是其次,最大考虑只是互济支持。她是义会“会头”,旦有人借钱跑路,她须负起还款责任,幸好几年来只发生过次,她承担得起,姐妹们也更敬重她、听她。如果这也算是江湖,阿冰自觉是个顶天立地人物。也正因如此,她跟仙蒂不常来往,两人之间倒无怨仇,只不过两人都是喜欢出主意、做决定女人,两个这样女人注定无法相知相熟。恐怕男人女人都样,性格上必须鸳鸯始可和洽相处,否则,两鸳两鸯,往往只落得吵闹收场。
高明雷把阿冰哄得开心,她却仍要故作谦虚,笑道:“哎哟,只是个女人仔,怎敢提什豪杰。可是依妇孺之见,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嘛,凶个三分已能令男人怕他。女人凶三分,只是个人见人厌泼妇,唯有凶够七分,才能不让男人占便宜……”
“还可以倒过来占男人便宜呢!”高明雷接口代她把话说完。两人同时笑起来。
谈谈走走,来到文武庙前,已是下午四点多,坐在门旁庙祝提醒他们只剩半小时便要关门打烊,有几分似官府办事规矩。阿冰先到主殿替家人烧香求福,然后到庙旁找相士查黄历,择个吉利菜馆开张时辰。她想替菜馆生意求签问吉凶,高明雷劝阻道:“来不及。何况菜馆是开定,上上签要开,下下签也要开,还求来干什。难道求下下签便切作罢?”
阿冰道:“倒不是作罢,只不过心里有个谱,做最坏打算,若真碰上,可以跟自己说,那是命,不是错。”
高明雷反问道:“这说来,求上签,遇上好事,便也只是命而不是自己功劳?”
阿冰想下,笑道:“不,功劳总是自己。所谓‘天助也’,因为是‘’,老天爷才会出手相助,这也要归功于。好人有好报嘛。”多年来到处算命问卦,对于信什和为什要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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