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面对着幽灵,只见它正在瞧着他,而它那张脸,说也奇怪,竟是它刚才指点给他看那些脸片段拼凑起来,他就跟它揪打起来。
“放开!带回去。不要再跟作祟!”
如果这能算是搏斗话,那,在这场搏斗中,他用足气力,但那幽灵却显然点都不抵抗,也丝毫不感到惊慌;斯克掳奇在搏斗中看见,那幽灵头上光照得又高又亮;他迷迷糊糊地认为这幽灵对他作祟是跟它光有关系,就抓住那顶熄灯帽,出其不意地往下
大嚷大闹,争先恐后地对这毫无防备门房展开猛烈攻击!拿椅子当作梯子,爬到他身上去,伸手到他口袋里去挖,把那些牛皮纸包从他手里抢夺过来,紧紧地抓住他领结,搂住他脖子,用拳头捶着他背脊,以乐不可支亲热劲儿踢他腿!每个包裹打开时引起大阵惊奇和欣喜喊叫声!接着有人骇人听闻地声称:那婴孩正要把个玩具煎锅塞进嘴去,而且好像已经把只胶在木头碟子上假火鸡吞到肚里去!后来发现这是场虚惊,大家又是多快慰啊!那份欢欣、感激和狂喜呀!他们行动都是言语所无法形容地相似。只要说这句就够:这些孩子们带着他们欢乐情绪逐渐地离开客厅,步跨级楼梯,直走到屋子最高层,上床去睡觉,这场喧闹才平静下来。
这时斯克掳奇比以前更用心地瞧着,只见这家主人,把女儿拉过来亲热地偎在身上,然后跟她和她母亲在自己炉旁起坐下来;斯克掳奇想到另个这样孩子,同样俊秀和富有前途,满可能称他为父亲,并且成为他萧瑟暮年中段春日,这时候,他眼睛不禁被泪水沾得十分模糊。
“贝儿,”那丈夫回过头来,笑着对他妻子说,“今天下午看见你个老朋友。”
“谁啊?”
“猜猜看!”
“怎猜得着?得,还会不知道?”她口气接下去说,同他样地笑着,“斯克掳奇先生。”
“正是斯克掳奇先生。经过他办公室窗外,因为窗子没有关上,而且里面又点着蜡烛,不免看见他。他合伙人躺在床上快死,听人说;他独个儿坐在那里。孤零零地个人在世上,相信正是这样。”
“幽灵!”斯克掳奇声音哽咽地说,“把从这地方带走吧。”
“对你讲过,这些都是往事影子,”幽灵说。“至于它们今天是这副本来面目,那你别责怪!”
“把带走吧!”斯克掳奇叫道,“实在受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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