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度足够让人这样做,而且地位还有多余;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斯克掳奇才自以为看见辆机动柩车,在幽暗中在他面前行驶着。外边街上六七盏煤气灯都不会把这条过道照得很亮,因此你可想而知,单靠斯克掳奇支小蜡烛头,这里当然是很暗。
斯克掳奇还是往上走,丝毫不理会这点。黑暗不用费钱,所以斯克掳奇喜欢黑暗。但是他在把他那扇沉重房门关上以前,先在几个房间里走遍,看看切是否都对头。他还相当记得那张脸儿,所以要这样做下。
起居室、卧室、杂物室,都依然如故。台子底下没有人;沙发底下没有人;壁炉里生着堆小火;汤瓢和餐盆都已准备好;小锅燕麦粥(斯克掳奇脑袋着点凉)搁在炉边保温铁架上。床铺底下没有人;壁橱里没有人;他晨衣挂在墙上,模样颇为可疑,但是里面也没有人。杂物室跟平时样。块旧炉栅、几双旧鞋子、两只鱼篓子、个三只脚脸盆架以及根拨火棒。
对切都觉得放心之后,他便关上房门,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用双重锁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这可是反他向来习惯。这样部署妥当,不会有遭受突然袭击危险,他才解下领巾,穿上晨衣和拖鞋,戴上睡帽,在壁炉前坐下来,吃他燕麦粥。
壁炉里火确实非常微弱;在这个寒冷夜间,这点火起不什作用。他只得靠近壁炉坐着,并且俯身在炉火上,才能从这点点燃料上得到极细微温暖。这壁炉是个古老东西,是很久以前个荷兰商人造,周围砌着古色古香荷兰瓷砖,上面图画描绘《圣经》中些故事。砖上有该隐和亚伯、法老女儿们、希巴女王、驾着鸭绒垫般云朵从空中下降天使们、亚伯拉罕、伯沙撒[24]、乘着黄油碟子般船只出海使徒们,共有几百个人物来吸引他注意力;然而死七年马利脸儿,却像古先知杖[25]似地出现,把其他人物全都吞没。如果每块光滑瓷砖起先都是空白,却有法力把他思想中杂乱无章片段拼成幅图画话,那末,每块砖上都会有幅老马利脑袋复本。
“胡闹!”斯克掳奇说,面朝房间另头走去。
兜几圈之后,他又坐下来。当他把头朝后靠在椅背上时,他目光凑巧落到只铃上,这只铃挂在房间里,已经不用,它是同屋子里最高层楼上个房间连接着,至于当初装着作什用,如今已被人忘记。看着看着,他看见这只铃摇摆起来,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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