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员说，这只不过是
年次嘛。
“每逢十二月廿五，就要扒掉人家笔钱，这实在不成其为借口！”斯克掳奇说着，把大衣直扣到下颌边。“但是
看你是非要整天不可
啰。后天早晨可要来得更早些！”
办事员答应他定来得更早些，斯克掳奇就抱怨声，走
出去。眨眼工夫，账房间门关上，办事员便围上白围巾，围巾两头直挂到腰下面（因为他没有大衣可以夸耀），他跑到康希尔街结冰发滑人行道上，跟在长行小孩末尾，溜二十遍，用以庆祝这个圣诞节前夜，然后用最快速度，跑回到堪姆登镇[19]自己家里，好去玩捉迷藏游戏。
斯克掳奇呢，在他去惯那家凄凉小客店里，吃他那顿凄凉晚餐；他把所有报纸全读过，并且把晚上其余时间消磨在他银行账目上之后，才回家去睡觉。他所住这几个房间，从前是属于他那已故合伙人。这是套阴暗房间，在院子后面幢阴郁建筑内。这幢房子跟这个院子毫不相干，人们不禁会想象：它定是在它还是新房子时候，跟别房子玩捉迷藏，跑到那儿去，就此忘掉出来路径。它现在已经老得很，而且凄惨得很，除斯克掳奇之外，没有别人住在里头，别房间都租出去作为办公室。院子里黑得很，斯克掳奇虽然连那里每块石头都很熟悉，也不得不用手摸索着走。在那漆黑古老大门上，霜厚雾浓，看起来好像气候之神就坐在门槛上静默志哀。
“看你明天想歇整天吧？”斯克掳奇说。
奇门上钥匙孔，献唱支圣诞欢歌；但是斯克掳奇听见歌儿开端：
上帝保佑你，快乐先生！
愿你切如意，无忧无虑！[17]
他就马上抓起戒尺，动作极其迅猛，吓得那唱歌人慌忙逃走，让迷雾以及与之臭味相投寒气钻进钥匙孔去。
最后，账房间关门时候到。斯克掳奇才不乐意地从圆凳上爬下来，对那在“水槽”里等待下班办事员默认时间已经到，那办事员便立刻剪熄蜡烛，戴上帽子。
事实上，说起门上那个门环，它除很
“看你明天想歇整天吧？”斯克掳奇说。
“如果方便话，先生。”
“不方便，”斯克掳奇说，“而且也不公平。如果因为这个缘故，扣掉你半个克朗[18]，你不就要以为自己吃亏
？这可以保证。”
办事员勉强地笑笑。
“然而，”斯克掳奇说，“付天工资，没有人替工作，你倒不认为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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