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油大车叽叽嘎嘎地来回奔忙,面吆喝:“发炎啰!”阿基姆感觉就像是听到自己什亲人被判处死刑,却无力稍稍减轻这将被处死人不幸命运,他感到痛苦是他自己将依旧活着、呼吸着,这个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好像叫人难以够得着,并且逐渐远去,越来越远……
阿基姆不让自己循这条思路想下去,克制住自己软弱无望心情和不知所措感觉,在行李中翻出药箱,他不禁放声大叫,夸自己是好样儿,因为他在这条独木筏运送行李第趟航程里居然把药箱作为最重要急需物品带来。药箱并不大,这还是老朋友柯利亚硬给捎上,而它价值就在于其中最主要药是治感冒受寒。阿基姆料理着屋子,烧热水,把这个也不知是大姑娘还是女孩儿身子放在铺满云杉枝条地板上洗干净。给她敷芥末膏,用酒精擦身子,做热敷,忙得不亦乐乎,浑身是汗,热得气也喘不过来,但心里很清楚,要节省用药——这儿是没有医院和药房。给病人治病要非常小心仔细才行,她才刚刚露出线生机,同时还应该保重自己,要非常注意保重才行。第天他穿着件单衬衣冒冒失失走到门外去,弄得鼻涕淋淋,得赶快治:在自己背上手够得着地方贴上芥末膏,服片药,居然药到病除,当时可真怕阵子,说不定他会因此就完,那时,这儿切,这边远流徙之地切,也都要随着他完蛋。他连罗兹卡也从不忘记喂食,自己也总想着点儿要吃东西,即使在赶路、奔跑忙碌时候,天也非吃顿不可,而且是要热食物。阿基姆生中还从来没有这样珍惜保养过自己。他过去是不大顾惜自己,确是这样,应该承认,他生中可以说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如此迫切地需要过,除非只有弟妹们和妈妈。但那是在什地方?什时候事情?流浪生涯使过去蒙上片灰暗。阿基姆最怕在暖屋子里烤火,人会浑身无力,只想睡觉。他脑袋里会轰隆隆热血上冲,双膝发软,直想呕吐,他认为这是抽烟缘故;他竭力少抽烟,不久坐,宁可站着做这做那。
阿基姆把折乐鱼剖开,在切开背脊肉上撒上盐,拴住尾巴挂在树上,让这条肥鱼风干,收缩。他把鱼头和胸鳍煮锅鱼汤,下子削四只大土豆放在里面——这可不能讲节约!丝毫也没有舍不得!得把人救过来。
那捕野兽呢?打猎呢?这是签过合同,拿过预支,五百卢布哪!……哎……总有办法可想,船到桥头自会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