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健康还是有病——哪怕你就剩口气,也得每昼夜都去查看。如果给雪埋住,还得把雪扒开,够你忙。天还得设法吃上顿热,还要剥兽皮,把它们晾干,装填子弹,拾掇小房子,修这个补那个,而且自己也不能搞得太脏,洗澡啦,洗衣服啦,头发长也得剪剪,要不然就长虱子,而狗也得喂食,河面上要凿个冰洞,不能没有水啊,单靠拉雪用是不行。此外,凡事不能心急火燎,劳累过度;不要生病……”他停顿下,“上帝保佑,可别病倒,不然,孤单单个人就是躺在粥锅旁也得饿死……”
“对——对,”艾丽雅摇下头,“这你不用对说。但是为什……为什要个人出来打猎呢?两个人不是更方便,更好些吗?……”
“有个朋友叫柯利亚。在皮亚西那河畔三个人起打猎,就这样干起架来。现今人们总是不能好好儿地起相处,实在是沾上冻土地带歇斯底里和精神失常症。”
“那以前呢?”
“看来,以前人神经要坚强些。也可能当时人们相信上帝,多少有点顾忌。但传闻也有不少吓人事情,互相用刀砍,或是开枪打,有时就落到害‘偷袭病’地步。真是吓死人啊!……”
“这是怎回事?”
“是这样。他们会发狂到非把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但是不能这样做:打死人,自己也得完蛋,或者上帝要来惩罚,于是他们就开始相互追踪,所有打猎事都丢弃不管,晚上也不睡觉,成天提心吊胆,草木皆兵。有人就此发疯。谁要是偷袭成功,就把对方弄伤,把他背回住处,开始给他治伤,祷告上帝保佑他不死,要不然监狱就……”
“这究竟是怎回事?”
“大森林里生活是非常奥妙,小姐,这需要很多精力、耐心和……你别笑,你别笑……和智慧。”
“哪里笑过?”艾丽雅突然发觉,阿基姆讲话是相当简洁,完全不像是个捉鲱鱼人说话,他声音柔和,充满着激情,满怀好意,他好像是在对个听话、颖悟学龄儿童娓娓而谈,她觉得这个人代表着人世切有生之物,于是,种相应感激之情就在她心里油然而生、逐渐滋长并扩大。在这刻以前,她虽然也对他说过“谢谢”之类话,但是她把切都看做是自然而然、理所应当——她在大森林里形单影只、病魔缠身、孤立无援,如果你是个人,那就搭救吧,帮助吧,献身吧。然而说实在,在什地方,有谁写下过或者规定过要人去搭救、去帮助、去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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