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以后他宣布,如果不答应他去地质学院,他就离家出走,上吊z.sha。
身体瘦小而且神经质母亲很早就去世。爸爸听说又重新结婚,戈里高利对这点也并不清楚,因为他和任何人,包括父亲在内,都没有书信来往。
“特尔——朗——嘭!哒——哒——哒!塔拉——铃——嘭!这到底是什?格里格还是卡林尼柯夫?……”
不知为什又想起刚才看见轮船上年轻人和女郎。年轻人抛掉烟卷,不知还应该做什,他盯住村镇看着,面带笑容地对女郎说着什。女郎停住身体摇摆和踩踏,也把她那眼皮上涂着浓浓青蓝眼黛眼睛向地面上村镇、挤在岸边和浮码头旁边人群看去,从中投出不是目光,而是尝过七情六欲享乐以后被刺激起来种神情,她好像是在怜悯所有人,又好像是因为要她看这样乏味人而在故作娇嗔。这个超摩登女郎故作姿态、像在做戏似派头把她本性扭曲,这种鄙夷切、这种放浪不羁其实都非常可怜。
假面演员走到大街上来!粉墨化妆、头假发、重彩浓绘戏装,他能以这个矫情虚饰形象唤起什呢?难道不就是矫揉造作和在时髦面前那种懒劲十足献媚!……
戏园子本身怎样?它把舞台上家什交公,抖掉身上连年积灰,就开始合乎自然生活,这里几乎已经没有油彩,扫除切陈规陋习,收掉帷幕,搬走道具。现在,丹麦王子[8]是在吉他伴奏下唱着现代歌曲;奥赛罗戴上,白手套去掐死苔丝德蒙娜;跨步式挖土机工人们尽管和镇上商店里女会计不明不白,搞得这个现代玛甘泪[9]痛苦万分,但当他们穿着靴子在戏院里逛荡而过时候,照样冲着台上大声吆喝:“花花公子!”
哪里是观众?哪里是演员?哪里是生活?哪里是戏院?哪里是真理?哪里是谎言?切都混乱,切都介乎扮演生活和实际生活之间。眼前这对年轻男女,还有他盖尔采夫,说句实在话,都是叉开两条腿:条腿在戏院里,在那些粉墨化妆演员之中,另条腿却在人世自由自在天地里,沐浴在大地和风之中。
“来!”
姑娘从两扇玻璃门中间探进身子,她已经穿件尼龙短上衣,竭力还想在脸上保持那种天生快活神态,但是在那蔚蓝色、不安地睁大着眼睛里可以窥见慌乱迹象。
“等两分钟!”盖尔采夫迅速地把买好东西塞进各个口袋——几包茶叶,果汁硬糖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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