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然而这秘密却不能为这位创造者本人所理解,其中蕴含着不安于命冲动使他痛苦,种种难以被世人发现热情折磨着他想象、听觉和灵魂——如果不是上述切,那这个耳朵很大人很可能被当做个普普通通办公室职员,他既要听凭小公务员那种黯淡无光命运摆布,又要承受人口众多家室牵累。
轮船大厅里奏响着音乐。演奏是盖尔采夫家人都喜爱卡林尼柯夫[5]第二交响曲。
“作曲家父亲曾经是姆采恩县城里区警察局长。后来当过布良斯克市警察局长副手。”盖尔采夫当年在听那自在而忧伤,舒徐而流畅音乐时,曾读过瓦西里·谢尔盖耶维奇·卡林尼柯夫传记,他感觉是好像漫步在气息清新草原上,瑟瑟秋意已经降临,远处矗立着棵发黄白桦树,这是整个大地上唯棵树。“作曲家在旧社会剥削制度下,不得以多年贫困和斗争作为痛苦代价,为自己开辟通向艺术高峰道路,最后积劳成疾。”接下去就是在们俄国必然有结果:演出第个交响曲以后,听众欣喜若狂,热泪纵横;为医治身患肺结核绝症作曲家举行募捐,但抢救已经为时过晚。“哎哟,圣母啊!”盖尔采夫叹口气,假装打着呵欠,但毫不作假地注意地听着,究竟是在演奏什曲子?好像也不是卡林尼柯夫?莫非是格里格[6]?好像这是他唯首钢琴奏鸣曲序曲部分——快速——很快——中板,再往下是怎啦?特朗——嘭!哒、哒、哒!特尔——朗——嘭……“唉,也算活到头,到尽头,连挪威人和俄罗斯人都开始搞不清楚!人生趋老唯途!这是父母早就说过话……”
父亲和母亲都出生在老式乡村教师家庭,都样地对诗歌和音乐着迷。他们在音乐学校里相识,到音乐学校里已经成对生活清苦夫妻,自己也不知是怎回事,在美女艾舞曲和赋格曲旋律里创造个男孩子。母亲最终也没有能在音乐学院读到底,因为有孩子。父亲终算是毕业,并且在歌剧院乐队里谋到个职位,但得神经衰弱症。男孩儿在格留克[7]音乐旋律里长大,在乐声中入睡、在乐声中醒来。十来岁时候他听见爸爸长笛声音就会翻着两眼要厥过去,把留声机和收音机都敲坏,任何音乐会也不去参加,更不用说是去歌剧院。他就喜欢在空地上踢足球或者在滑冰场上逞能,弄得浑身上下没有个干净地方。父母想安排他进文科大学,但是读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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