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您知道吗,喜欢在原始森林篝火生涯以后,舒舒服服地在干燥暖和地方过上阵。再说,生上俄罗斯式大炉台,容易开动得起脑子。”他向锯木厂主任解释道。这位主任开始看到这被烟熏黑,又是肮脏又是发散着机油臭味车间竟变得焕然新时候,都几乎惊呆,于是叫其余妇女以这个年轻人做榜样,每逢戈加在场他自己也不再张口骂人,不再气势汹汹。也不知是出于畏惧还是出于尊敬,他每个月都发给盖尔采夫奖金,心希冀着这个年轻人会做出什出色事情来,搞出个新发现或者什发明来,到那时候,也就不会忘掉他这个楚什镇锯木厂里小小主任,说不定有些场合能代为“美言”几句。
夜间,车间里灯光到很晚还不熄灭,这是盖尔采夫在整理夏天读书笔记。他常常去眷顾镇上那所空空荡荡、地方宽敞图书馆,在那里看守那些没有翻坏、没有读烂新书是两个女图书管理员、个女事务员,还有个俱乐部锅炉工人达姆卡。图书馆每天平均约有六七个人光顾。个女管理员嫁给渔业合作社会计,养头奶牛,还有两个孩子。她早已不读任何书而且把所有工作都推到“可爱柳陀契卡”身上。柳陀契卡毕业于明斯克图书馆专科学校,满腔热情地服从分配来到极北地区,满以为她图书馆和读者都将是堪称模范。然而在第年冬天就从个假装是热心读者直升飞机驾驶员那里受孕,于是在另个图书馆女管理员加芙里洛芙娜帮助下住进叶尼塞伊斯克市医院,终算在那里“解除负担”。那时候那个冒失飞行员被调到另个更边远飞行队去,再也没有从那里传来任何音讯。
精神萎靡、老像是冻僵似柳陀契卡坐在小铺子那样木头柜台后面,凝望着插在半公升铁罐里花楸和赤杨枝条,它们从秋天开始时就已经干枯,上面布满灰土。她轻轻地说着:“是”、“不”、“请”,把厚厚羊毛围巾越裹越紧,翻看新到、薄薄画报。晚上,由于实在无所事事,她自学英语,并且没完没地翻来覆去读同本长篇小说《浮士德博士》[3]。
她对于这本厚厚外国书迷恋使得加芙里洛芙娜害怕起来。在加芙里洛芙娜心目中连歌德浮士德都是个不祥人物。更何况这会儿浮士德博士!真是何等样性情,全是海外异国性情!加芙里洛芙娜细心地、像慈母般关心备至地赶车到柳陀契卡那里相劝:“柳陀契卡,您最好还是读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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