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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花儿呀,老哥?真好看呐!”于是他又讲起不知跟讲过多少遍那种花儿,还是他在儿时个春天,在鲍加尼达村附近冻土带发现。心想:“阿基姆也开始感觉到岁月如流,不堪回首吧。”
翌日清晨,艘铁壳快艇低速向通古斯卡河下游驶去。们又是挥手,又是喊叫,在河岸上奔跑起来。驾艇是几个可爱小伙子,船长叫沃洛佳,水手叫米萨叔叔,还有个从培金斯卡村到图鲁汉斯克上职业技校文静青年。他们给们十五分钟时间收拾东西,而们十分钟便整理停当。就在这短短十分钟内,艇上那条小狗下子四脚朝天,打起滚来,还汪汪尖叫,原来是成群蚊子朝它蜂拥袭来。
艇上蚊子也多得结成团。船员们煮鲟鱼汤,们拿出瓶酒。大伙儿为这次相识干杯,块儿就着个锅喝鱼汤。喝着,喝着,喉咙下给卡住。看来鲟鱼没有刮洗干净。要是让鲟鱼鳞片卡住,那可比鱼刺厉害多,这鲟鱼鳞呀,像玻璃片样,下就能把肠子划破。于是慢慢吃,还想责备米萨叔叔:“你是怎搞,朋友!”但马上想到——这准是蚊子捣乱缘故。而这些小蠓子、大蚊子、小蚊子、牛虻等等吸血鬼在北方还要肆虐到个半月呢。
不睡觉是支持不多久。涂“德塔”防蚊油便在底舱木床上倒头睡下,拿被单蒙住脸,但似乎只睡几分钟,就因寂然无声而惊醒过来,原来们船已到达图鲁汉斯克。到得不是时候,真所谓在家不行善,出门定遭殃。们刚走下快艇,爬上陡岸,老天爷就骤然下起瓢泼大雨,怪不得这些天来在森林里感到那样闷热,怪不得蚊子如此猖狂,原来这几天直在酝酿着场大,bao雨!
雨倾盆而下,密密麻麻地打在叶尼塞河平静水面上,溅起无数小水泡。雨水把破旧小城市那落满灰尘房顶冲洗得干干净净;地上草儿,树上叶子,全都显得晶莹碧翠。天上尘埃打落在地,空气焕然新。这里野狗不计其数,这会儿全钻到各式各样小艇下面躲雨去。孩子们东堆,西伙尖叫着戏水耍闹。所有大大小小沟渠坑洼全都涨满,水流成河;高高陡岸下冲积许多脏东西,城里垃圾、碎木块、锯屑、陈年布告、招贴……股脑儿都冲到这里来。
个衣帽整洁民警,龇着雪白牙齿,只手轻轻地扶住那顶漂亮制帽,急匆匆地跑往航运码头去避雨。几个拎着包袱农妇畏畏缩缩地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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