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目光下触到帐篷,于是向舷外呸地啐口,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后会有期,等着瞧吧,臭货!”说着便加大马力,疾驶而去。河里沉渣泛起,小溪出口地方露出小块河底,钓竿晃来晃去,水波冲着沙砾,轻轻地抚弄着松软沙岸。银光闪闪摩托艇就这样往石岬那边扬长而去。
对这号无可救药亡命之徒,有什理由,有什必要非得在作案现场才可以动手逮捕他们呢?事实上,整个大地哪儿不是他们作案现场!
这时万籁俱寂。只见头公驼鹿正领着头母驼鹿开始泅渡通古斯卡河,这可把吸引住,刚才那股郁闷思绪顷刻云散烟消。它们双双对着石岬游去,明显地是想躲开人在远处上岸,可是激流把它们顶住,把它们冲向下游。两头驼鹿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吹气,用鼻孔呼哧呼哧地喘息,频频地打着响鼻喷水,眨巴着眼睛,这两双眼睛由于光线反射,时而闪闪发亮,时而又黯然无光。它们朝这边游来,水没到它们下颌。眼看这两头可爱动物就要碰到钓竿。于是琢磨,用什办法、拿什东西把这对宝贝吓退好呢。正要往帐篷跑去,但还是这对长角畜生让步,它们在离十米左右地方碰到河底,站住。它们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歪垂着长有沉重双角脑袋,水像小河似从头上往下淌。这两头长角野兽大概心里明白,并不想打它们,要不早就开枪,所以它们对毫不戒备——瞧这位大叔,在那岸坡上个劲儿地坐着,坐着,双手笼在袖子里动不动,八成是让蚊子咬垮。
“你们捣什乱呀?”
喊声把两头驼鹿吓大跳,接着河水四溅,这两头又高又瘦畜生下跳上岸,飞也似钻进丛林,消失,只听得阵蹄子碰石头橐橐声。在大堆杂乱树丛后面发出窸窸窣窣声音,原来是驼鹿在抖掉身上水。扑哧声笑。没想到这对善良温厚而动作不灵宝贝出现,便把心头那种沉重和屈辱情绪扫而空,随着年事增长,这种情绪越来越令人压抑和伤神。
阿基姆不声不响地走到身旁问道:“你还活着?”告诉他,刚才来过伙“旅游者”,这些家伙弄死个把人简直就像擤鼻涕那简单。随后又来头公驼鹿和头母驼鹿,差点把给吞。阿基姆皱着眉头嘟哝着,说是看来得赶紧离开,这儿可是大森林,民警离得远着呢……说着说着,他眼瞧见萨兰卡,便拿指头轻轻地碰碰它那缀满小水珠嫣红嫣红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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