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动物园偷走一只可可依人的天鹅,做了下酒的佳肴。
干出这种残,bao行径的青少年中,未必会有人因这种审判而z.sha——如今他们可不怎么惧怕广播和诸如此类的舆论批判,至多不过嘟嘟囔囔地说一声“不,不啦”就完了;但是我想,他们那些心慈面软、安分守己的父母,倒完全可能会为此而忧虑成疾——这事非同小可啊!丢人现眼,全国出名。社会舆论一致维护公鸭,连退休老人都行动起来了啊。
我并不反对利用报纸、电台和其他强大的宣传工具对人们进行教育,但自从在西伯利亚看到了那些偷猎者之后,我觉得为公野鸭所进行的哭诉不过是贵族式的愤慨,不过是废话。
如果这种恣意胡为的残,bao行为,只是出于一伙流氓泼皮之手,倒也罢了!我听说,鄂毕河流域纳雷姆斯克边区的一个电工,到地方司法部门某工作人员家中修理电线,发现阁楼上挂着一百多只杀死后被挂起来“风干”的天鹅。北方菲米斯[3]这位不愧为老饕的属员感兴趣的是天鹅肉,然而如今连天鹅毛也是畅销货,而且价格昂贵,因为摩登女郎用它做冬天的暖手筒和各种服饰,然而这并不妨碍她们在观看芭蕾舞《天鹅之死》时,听着圣桑凄婉的乐曲,洒一掬同情之泪——使她们感到难过的是艺术。
大雁飞临叶尼塞河往往正是流冰季节。被人打伤的禽鸟几乎毫无例外地都尽力“挣扎”着飞越岸边,落到化出一汪汪清水,升起团团暖雾的冰上,成为乌鸦的猎物,要不就被流冰碾得粉身碎骨。当地老乡仍旧按老办法给子弹装药,全凭目测,或用手撮,或用锯断的旧弹壳或者小汤匙舀。至于无烟火药的速效,此地的许多猎手还闻所未闻。“咔吧一声,你知道,明明打中了骨头,听得清清楚楚,可大雁呢,信不信由你,只是晃了晃,照样飞!火药越做越糟,糟透了!过去,二百米以外,一枪打去,就像一团火球似的……也可能是枪老了,不管用了。”
乌鸦是罕见的森林益鸟,可根据迷信的说法,把乌鸦血抹在子弹上,就能百发百中,因此,楚什镇周围的乌鸦几乎被猎人追踪射杀殆尽……
我特意把莫斯科那只公野鸭被害死和对凶犯进行审判的事讲给楚什镇的人听。
“没事干啦,芝麻大的事也拿来审判,真是胡闹!”这是他们共同的结论。
“这只公野鸭太傻啦!到莫斯科去干什么?飞到这里来就好了。”柯曼多尔说,故意模仿着我的语气。
我给他们解释:现在不仅有动物园,而且专门划出池塘、禁猎区和自然保护区,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