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禽走兽以及各种生物,都是供人观赏,让人增长见识,进行研究用的。如果听任像他们这样的英雄胡作非为,就只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光秃秃的世界了。
“干吗去看那些个飞禽,有什么好看的?飞禽就是该打!该烧来吃。孩子们可以看电视嘛。”
这些话并不仅仅是恶意的讥笑和胡搅蛮缠,而且是对他们祖祖辈辈狩猎生涯的怀念。他们一年四季天天打猎,到鸟窝里掏蛋,在冻土带捕捉换毛期间的大雁,打死羽翼未丰的白草鸭,设置绳套、网罩,诱捕大雷鸟,装置自动弓弩,射杀麋、鹿和熊。他们习惯于“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想要什么,就到大森林里,予取予求!
有谁,有什么办法能根除这种像闯进别人院子似的在森林里为所欲为的可怕的旧习气呢?在北方,各处的人都不懂要有节制地狩猎。那么我们自己呢?不妨反躬自问。摸摸你们的脑袋吧,戴在头上的帽子就是麝鼩皮的,或者是黑貂皮的,要不然就是松鼠皮的;再看看挂衣架吧,那儿挂着水獭皮的女式大衣,男式大衣上都镶着水貂皮领、貂皮领或者黄鼠狼皮领,还有那些暖手筒和暖帽,都是用洁白得像雪一样的天鹅羽毛做成的。这难道都是猎人的勤劳的、并非损公肥己的手捕捉到的吗?
狩猎是一项艰苦的工作。猎人出没于密林和冻土带去猎取毛皮,是他们赖以生存和糊口的手段。我在这里所谈论的不是这些人。
一九七一年,整个俄罗斯的秋季都拖得很长。而在西伯利亚更发生了闻所未闻的怪事!直到十二月还不曾见到半点雪花。密林深处,荒凉的塞姆河畔,突然涌来了一大帮射手。这些人既没有经什么人批准,也不曾办任何登记手续,他们根本不理睬那些狩猎期限和狩猎规定。
塞姆河发源于鄂毕河附近的低地,缓缓地流过一千多公里,把那携带着泥煤的淡黄色河水平静地注入叶尼塞河;蒂姆河发源于叶尼塞河左岸附近的低地,迎着塞姆河,向鄂毕河流去,直到纳雷姆斯克边区。它比塞姆河略长,水量略大——这真是两兄弟“同处一节车厢里,偏向两地背道行”。大自然把它的水流、财富、宝藏平均地分给了这两个兄弟。我们的大自然公正持平、明察秋毫,而且忍让宽厚。然而那年秋天,遍地轰鸣的枪声震耳欲聋,大自然因之浑身战栗;弥漫大地的硝烟,遮天蔽日,大自然因之顿然失色。
强盗们乘着小船,沿塞姆河逆流而上,向杳无人烟的密林深处钻去。船上满载着成桶的燃料、成箱的弹药和塞满食品的手提箱。塞姆河没有稽查员,没有民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