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吃东西又千篇律,什都得付钱……
且慢!这是什?
柯曼多尔惴惴不安地伸长脖子。可点儿没错,只小艇在疾驰,艇首高高地翘起,激浪向着岸边涌去。小艇隐没在山岬后面,激起哗啦哗啦波涛,然后停泊在树林背阴地带。这就是说,渔场稽查员已经排除技术故障,又出来执行任务。“啊,瘟神!周围切完全是为使生活愉快才创造出来,但你去享受吧:又是大蚊子,又是小虫子,要不就是渔场稽查员,总之不让可怜人儿摆脱烦恼,总要他觉察到上帝惩罚……”
柯曼多尔俯下头,好像准备向谁劈刺般,他脸上棱角显得更分明。原本已经够阴郁眼睛全然冷漠,牙齿咬得咯嚓咯嚓地响。他把没有喝完酒瓶塞进行李舱,得赶紧干活儿。平静心境,无忧无虑情绪虽然还有星半点,但已经在消散,惯常恐慌、不安和恼怒又急忙在他心里占领平素位置,交集在他阴沉心头。然而柯曼多尔路掂摸着挂钩牵绳,尽管手里带紧着干活,却并不慌张,挂钩已经查看过半,钩子阻塞得不大厉害,也许他还来得及把布下钩察看完,整理好。柯曼多尔面干着活儿,同时注意着渔场稽查员小艇,他估计着自己这条船马力,燃料储存量:油箱是满,马达是新,船上只有他个人,而对方,这些“哈莱依”——这在汉戴族语里意思是抢掠渔民土匪——却有两个人:渔场稽查员谢苗总是带上他儿子出来搜索。是为训练儿子还是出于害怕?是训练儿子。谢苗不是胆小鬼,要不然他早就完蛋。
乘上三驾马车——除非去追木瓜!
远处灯光闪亮——木瓜才会被抓!
柯曼多尔以种幸灾乐祸颤音在鼻腔里哼哼地唱着,但他不敢过于忘形,稍疏忽大意就可能变成残废,鱼钩会把手扎个对穿——谢苗才不会替他支付医药费呐!船和船在靠近。稽查员小艇从岸边飞驰而来。它马达早已磨损,用旧,但今天它声音却平稳有力,船尾处升起淡淡青烟。这些“哈莱依”已把马达拆修过。柯曼多尔不放心起来,不会把这些稽査老爷放得太近吧?“嘿,瞧咱们!让他们现在就看看颜色!这就给他们来个晕头转向!……”
刚才喝剩下来这瓶酒已经是今天第三瓶。大清早在家里已经和邻居喝半升白酒,他们用浓茶把酒兑成茶颜色,规规矩矩,本正经地坐在桌子旁喝着“茶”。老婆走来,鼻子嗅——她鼻子灵得简直像西伯利亚莱卡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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