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要上大学。这姑娘人品出众,真是没话可说。穿上黑貂皮,说不定连什博士也不在话下。
搁浅在浅滩上渔场稽查员早已被柯曼多尔置诸脑后,现在他要操心已是另外些事。但是他觉得有什东西在心里搔挠,清早起就在胸口底下咬啮。不管他怎尽力撇开恐慌不安,但它却几次三番地袭上他心头,现在逃避追逐紧张心情刚刚松懈,内心又像猫抓似惊惶起来。他像所有原始森林居民样,不仅相信预感,而且总是故作镇静,假装糊涂,装出切都不在乎好汉模样。
在离塞姆河五俄里左右地方他拐进浅水草地带,他把橡胶雨衣往格栅上丢,就倒下身子,把头蒙在散发着机油和鱼腥味棉背心里,但求梦寐能抑制各种各样古怪念头和惶惑不安。他倒头大睡,醒来时有点精神恍惚,嘴里满是苦味和臭气。他把头伸出船舷外浸到水里,像黑熊碰上蜂窝似摇晃阵,噙口水漱过口,把脏水吐在舷外,把只旧铁罐在水里洗刷下,舀点凉水,喝气。心里清醒,脑袋也清醒,下子记起小火轮,人们恐怕已经装完货,而他却在蒙头大睡!
他把小船从与河相连浅水草地里撑出来,划出柳荫来到河上,他本想拽发火绳。但不知为什打消这个念头,他在小船上顺流漂航,欣赏着傍晚时分树林宁静、安谧和声声断断续续鸟鸣。但不知为什心绪又忧郁起来,觉得自己很不幸。他记起曾梦见小船,好像船翻,沉入水里。不要是生病吧?梦见翻船预兆得病。信不信由你,不过有时候老年人迷信会应验。不会是癌吧?老有什东西在心口隐隐作痛。它悄悄地咬啮着,蛀蚀着,触须沿着身体伸展。转眼,人整个儿被缠住……
“呸!”柯曼多尔往舷外啐口。“喝醉!‘黑夜叫白天暗淡无光,忧愁使人们黯然神伤。’”他用种迷信甜蜜劲儿暗自唱着,想驱走阴暗念头。他知道如果不把这些念头压下去,幻觉所感到切都将如实发生。但是还必须把女儿培育成人——今天她学校里举行毕业典礼,她将穿着毛料制服,鬈发系上白蝴蝶结,穿上卡普隆丝袜,切该多相称!……那些外来奇装异服人算得什!塔依卡胜过他们并不是衣着,而是她坚强西伯利亚禀性。不知是由于家庭宠爱还是由于营养好,或是由于娇生惯养,她才十五岁就已经仿佛灌满浆汁似,衣裙里身体开始丰满起来,有次——这是在她读八年级那年——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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