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再当这两个木头疙瘩和事佬,个人给枪,大家都完蛋,死就死,吃官司就吃官司,因为在这种过冬地方开枪杀人,从前有过,今后还会有……
伙伴们尽心竭力地治疗着柯利亚病,他们把火炉烧得通红,给病人身上涂抹芥末,往他那发烧嘴里灌酒精,把熔化松脂滴在饮料里,往杯子里扔烧热银币。柯利亚在铺上翻来覆去,喊叫着:
“耶……耶……耶……”
“他这是在喊什呀?”
“不知道,”阿尔希普抓着后脑勺回忆,“可能是在喊狗?他有过条狗,名叫……”
“喊狗?喊狗,那好呀!狗是朋友!”
猎人们给病人服阿司匹林,让他发汗,放上热敷布片和装满热水瓶子,最后总算如愿以偿——热度降下来,感冒好,但这场病使柯利亚那颗不太健全心脏受到损伤。小组长是个万宝全书,样样都懂:怎治感冒,怎用面包瓤发酵和面,用自制漏花模板印扑克牌,用碎铁片做小刀,用张马口铁做小锅,用骨头做打火机。他靠把斧子能烧锅汤,拿靴掌做红焖牛肉,缝衣服不用线,洗东西不用肥皂,做熏鱼看不见烟,烘肉干闻不到气味,拿针叶树针叶和树枝治坏血病,造土窖不用斧子,用手制作土窖里用鹿皮囊,把死狗变成活标本。但是小组长不知道,也不懂得治疗心脏病该怎办并用什药,因为他生中未曾有过闲工夫去管心好坏,只顾得把罪孽深重躯体保住就行。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来,或者是从他那机灵、敏锐脑袋里凭空想出来,说什心有病就应该尽量少动,不要让内脏受震动,这样才能使那颗不安本分心安静下来,养足精力,恢复正常搏动。小组长吩咐这个在惊吓之下变得顺从听话阿尔希普把放在诱饵坑里木柴搬到离小木屋不远地方,垛成堆堆圆木垛,叫他点灯不要用火油,用松明、鱼油代替,只在万不得已时候才点蜡烛。
伙伴们只盼望飞机来,谁也不再盼望有什走运狩猎。有次,阿尔希普弄来只又瘦又小北极狐,它皮好像腌过似很潮湿。皮里骨头如同被敲碎似。这只小野兽头被猫头鹰啄好多窟窿,两只眼窝黑魆魆成两个空洞,光秃秃颅骨缝里血已经干得变成褐色。现在正是冻土带饥荒严重时刻,动物开始大批倒毙。
“死!原来死是这样!”病人嗓子开始抽搐起来,脖子上青筋也鼓起来,他张开皴裂嘴,露出渗着红色血液坏血病牙床。
“害怕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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