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船上岸那会儿,伊加尔卡市内不知为什又失火,于是仿佛觉得,根本没有离开过那儿,没有经过那多年,切都原封不动,仍是老样子,甚至这司空见惯失火也没有引起市内生活混乱,没有扰乱工作节奏。只是在火场附近熙熙攘攘有那群人在跑来跑去,红色消防车隆隆作响,按本地习惯从住房和街道之间池塘沟渠里抽水上来。幢建筑物发出噼噼啪啪巨大响声,冒着团团乌黑浓烟;最使吃惊是那幢烧着房屋正巧和锡西姆外婆帮佣那家是紧邻。
房主人都不在家。锡西姆外婆眼泪满面,慌作团,瞧着邻居们为以防万都在赶紧把东西从屋里往外搬,然而她不敢这样做,因为都不是她东西,丢失点儿怎办?……
和外婆都顾不上按照风俗拥抱、接吻、哭上几声。到就动手捆扎别人东西。但很快房门哗啦下敞开,从门槛外面扑通声跌进来个胖女人,四肢着地直爬到小柜子跟前,嘴对着药瓶喝口缬草酊[2],少许喘下气,柔弱无力地打着手势,表示用不着搬东西。这时,街上开始响起令人安心、叮叮当当消防钟声。这表明该烧已经烧完,总算上帝保佑,火灾没有殃及邻屋。消防车纷纷离去,只留下辆值班消防车不慌不忙地往那些冒着烟木头上喷水。市民们默不作声站在火场周围,他们对这切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有个满身烟灰、脊背扁平老太婆手中拿着条抢救出来横截锯,边哭边诉说着某人或某事如何如何……
男主人下班回来,这是个体格健壮汉子,生就副与身材完全不相称狡猾面相和性格。和他,还有女主人,三人起痛快地喝顿酒。追忆着战争年代往事,主人看看奖章和勋章,忧郁地,但毫无恶意地说,他也得过奖赏和军衔,可现在都没有。
第二天是休息日。和男主人在大熊凹地锯木柴。锡西姆外婆收拾着东西,作上路准备,嘴里喃喃地抱怨说:“剥削老太婆还不够,连年轻人也不放过!”但很乐意锯木柴,和男主人不时地互相开玩笑。当们准备去吃午饭时候,锡西姆外婆在凹地上面出现,她用两只泪水汪汪眼睛向低处搜寻着们。她看到们后,就攀住树枝慢慢地步步从上面走下来。她后面慢吞吞地跟着个十分面熟瘦小伙子,戴着顶八角鸭舌便帽,条皱皱巴巴裤子像挂在身上样。他腼腆而温和地朝着微笑。锡西姆外婆用唪读《圣经》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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