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芳姨愣,摸出信封放叠钱,哪有道理收人重礼,连忙说:“你搞错,不能收,你没做错什。”
“这也不能怪你,却让你这些年苦。”
“你别这样,这些年大家都过得不好,你这样让……”素芳姨把眼眶说红,“难过起来。”
“也是。”冈本美结子紧握素芳姨手,说,“凡事都过去,有空写信过来就好。”
“可是不能这样收下东西。”
:“山口百惠唱《梦先案内人》,是什意思?”
“梦境引路者,意思是:引领自己进入梦境那个人。讲白点就是恋人意思。”
“讲得很含蓄,太美,这是雾中观花。”古阿霞吐舌头。
几个人走在山中小学,浓雾弥漫,廊下灯晕着,学生读书声回荡。远处木造秋千上有着火冠戴菊鸟叫声;操场边银杏迎雾,转黄树叶吐露孤寂心情。冈本美结子惊讶这座小学是凭借个女孩之力,败部复活,然后,她撑伞走进滴水银杏树下,抚摸这株日文汉字称为“公孙树”树纹,回望雾中学校,心中有事,久久不语,直到雾中传来尖锐汽笛声。
“不会是蒸汽火车吧?”
“这是伊藤典裕留下钱,给你登山用,知道你缺经费,就收下吧!”冈本美结子把钱推出去。
这是三天来首次提到伊藤典裕这名字,两人费劲地沉默,凝视与
“山庄大怪兽醒,想两位小孙子定很喜欢它,才多拉几下。”素芳姨说。
“听起来像是儒艮欢乐声。”
冈本美结子两位孙子非常眷恋地下室大怪兽,晚睡熄火前,又拉几下汽笛,吵得大家耳膜疼。隔天,两人早吵着要去地下室生火。马海说机关车白天睡觉,晚上才生火供电,不过为送客,他可以破例干活,好庆祝日本客人今天可以离开。
因为这几天来,菊港山庄欢迎日本远客,全体呈备战状态:餐桌礼仪上,筷子不能放在碗上,不能拿来指点菜色给客人,不能倒过来当公筷夹菜给客人。服务生脸颊挂着被胶水黏坏似僵硬笑容,永远低头说是、对不起与谢谢,后退几步后再转身离开。马海认为这把大家搞得快死,现在要送走客人,他什事都愿意做,生火算什。
素芳姨送他们到流笼发着台,闲话几句,又挽留几分钟,捉摸得出此身过这隘口便不再相见。淡泊冬阳下,低海拔雾气追随将入站流笼升上来。冈本美结子想说又还没说,都不说,只顾淡淡地笑。流笼着地,这时她预谋似从袋子里拿出牛皮信封,塞进素芳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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