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士兵们捏拳大吼,用上最浓缩赞美。
古阿霞与小墨汁缩到角落,副见鬼。帕吉鲁与素芳姨也避开,脸苦笑,连黄狗也打喷嚏。因为他们都知道,布鲁瓦要放出恶魔。果不其然,当布鲁瓦用番刀割开塑胶袋时,士兵们
没用过这种东西,终于知道戴上苍蝇拍与黏鼠板滋味。
饭好,高压锅排气笛也停。位士兵用尽力气扭开锅盖,国共内战又开打,砰地,发出巨响,米饭射出去,飞出去盖子把铝板屋顶撞凹,大家耳鸣在十分钟内塞下五只蝉声。惊魂甫定,古阿霞检查锅盖,是先前有人撞翻高压锅,米粒堵住排气笛。士兵们真是失望又绝望,他们刚参加完二十天走完500公里长行军训练,青春灵肉在苦难中差点分家,紧接着被丢进中央山脉受训,现在还挺能做是学落汤鸡,把射到哪都是半熟米粒,颗颗啄起来吃。
古阿霞能安慰这些士兵,就是煮个餐。她重上火,放水放米,慢慢等水沸腾。士兵们把上千颗硬米捡完时,水滚,饭也熟,他们不敢相信这快煮熟,高山气压低,水不到摄氏90度便沸腾,再大本事也不可能让水翻几个筋斗就让米滚熟。拿钢杯舀来吃,都熟,果真本事天大。
“如果你在厨房干活几年,发明奇迹多到可以让客人每天来吃,”古阿霞说,“这些米已经煮过。”
班长不解地问:“看见你掏出来米是生,倒入锅沙沙响。”
古阿霞说,在登山之前,她把米粮都先煮熟,然后倒在干净桌上,匀开来,用扇子扇凉,干掉饭会还原成米,总之像是黏在袖口或领子饭在几天后干成半透明状。这些干燥饭如果用点热水煮,不需要太多火候,马上变成饭。她在摩里沙卡林场待些时日,那地方海拔高,要缩短野炊时间,说什也没有比干燥饭更方便。
士兵们吃到熟饭,大受感动,配着鲔鱼或鳗鱼罐头,也不管强风如何把旅馆吹得摇摇晃晃。他们很感谢古阿霞干燥饭,无以为馈,而老百姓也不想听军歌回报,只能感谢再三。不过到晚点,士兵们又饿,年轻人就是这样,肠子直,食物直往下掉。布鲁瓦这时候说,他可以煮个玉米浓汤请大家喝,如果不嫌弃话就靠过来。
“这是玉米粉,冬天玉米晒干后,磨成粉。”布鲁瓦说。
人间美味,妈呀,有好康,有妈妈味道,有义气,有人性!世界还是有温暖。士兵们靠过来,把好话搬出来赞美。
布鲁瓦拿出沉甸甸塑胶袋,“这是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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