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钻拔出来好。”
“不要。那刀子刚好堵死伤口,拔起来就流血,把明通治痛丹、虎标万金油拿来。”大家丢起意见,把药品都拿来,当作煮火锅料,全下在两个海碗,个给人喝,个涂在屁股上。
阿南哥说:“赵坤,不要跪,过来扶到房间,房间较冷,血流不快,死不,明天再下山治疗。好啦!大家回去休息。”
长跪在地、不断低头道歉赵坤,手绞着膝盖裤子,眼眶红好久。他起身来,钻过阿南哥腋下扶起他,走回房去。走过门槛时,阿南哥扭起屁股,扯到伤口而大喊:“夭寿痛呀!不过,好佳哉!没给扁钻插中洞,不然天天锉赛。”跟后面几个人笑着响应麻将术语,插中洞⑨,多台,赚到。工寮瞬间又恢复往
,人往后倒,手中扁钻没,他这下恼怒不可遏抑,站起来往前扑,气得乱出拳脚。帕吉鲁也没怕,把他研发箩筐贱招都用在这个瘪蛋身上。最后两人扭打在地上,摔烂成不清楚是皮是籽木瓜泥。
啊──道高拔尖叫爆发,音量往四周喷卷。
那些打架、争执与喧闹人,不得不停下动作看古阿霞在尖叫。他们事后有人说那张大嘴巴把空气吸过去,把所有人灵魂都往里吸。尖拔之音后,古阿霞游刃有余地把声音降低,稍事停顿,喉咙挑,唱起邓丽君《水调歌头》。她知道,她尖叫把大家吓坏,得这样才能把工寮争执转移,再用歌声把气氛切回去。唱罢,大家耳朵有什在闪亮,灵魂微醺。现场只剩收音机在播放吴乐天讲到盗侠廖添丁用长腰带抛上梁柱,荡过日警追捕,徒留黑夜缕光痕而去。
歌声也如光痕逝去,阒静时刻,古阿霞用手指出触动她尖叫画面。那把不见扁钻在推挤中,刺中某位苦力头屁股。
“阿娘喂!”有个人称阿南哥苦力头回看,大喊,“还以为那好听歌,怎会听到锉赛?原来插支冷冰冰铁标。”
“别动,趴下去。”莫兹桑说。
“趴不下去,拜托,会痛。”
“裤子脱。”
“卡住,怎样脱?”
众人把阿南哥扶倒,莫兹桑拿来剪刀,在扁钻周围剪开。在外裤、卫生裤与内裤中央,支铁镖竖在白滋滋屁股,挂三张布。有人说这是武侠电影中飞刀传信错误示范,忍不住笑。医护前去别林区支持,这伤口令大家不知所措。古阿霞打电话向山庄马海询问。马海说,电话问诊,完全摸不透伤势,最好连夜送下山。电话挂断,她走到现场,听到阿南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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