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猪头汤。打娘胎出来,就没尝过。”詹排副瞪大眼睛,说,“今天得好好尝它尝。”
“是呀!”
“怎煮?”
“煮汤,对呀,忘,你看急得连煮汤都忘。”素芳姨说得低头嘻嘻笑。
詹排副瞧着素芳姨拔猪毛,也不说话。她用镊夹除毛,拔完几根,往脚旁那碗水和两下,黏在镊夹上猪毛便掉进碗底。给人瞧透,素芳姨感到拔每根毛都碍着,这样下去,她干不完活,便说几句打发詹排副走开。
间,他有空就来瞧瞧素芳姨,要是见不着人,会失魂地打烟抽。
王佩芬不会放过对古阿霞讲更多八卦,比如詹排副挨过**党枪,打坏颗睾丸,士兵看到洗澡他只有颗蛋,才叫他“詹公”,比太监叫法“詹公公”好颗。不料,詹排副听不爽,说他有隐睾症,又说他练“缩阴功”把家伙藏到肚子里。阿兵哥私下说,“缩阴功”是生过小孩女人把松掉*d缩紧,男人练来是切屎吗?詹排副又动怒,谁再说他“詹公”,脚踹烂谁卵葩。这是他另个绰号卵葩由来。王佩芬结论是,詹排副很在意别人叫他詹公或卵葩,是他怕自己在喜欢女人面前变孬。
詹排副往山庄走得勤,古阿霞心中不免滋生趣味。她听说,詹排副在大陆浙江还有妻小,对素芳姨就不好摆明意思,只打空包弹情愫。不过他大嗓门不隐藏,进厨房,便喊:“今天,要吃什,来瞧瞧。”
蹲在地上夹猪毛素芳姨,听到詹排副说着来,把张开腿阖边,也不回应,继续干活。
詹排副把灶头、桌上与地上摆肉菜浏览遍,连连说好,别弄得太好,要不然把阿兵哥吃成猪,这就不好。然后,他瞥见猪头搁在脸盆,当下大惊:“这猪头也太大,能吃吗?”
詹排副唯唯诺诺地应承,灵机动说:“阿兵哥都是牙缝大、肠子宽,不怕卡猪毛,别这费事。”从火灶拿出根带火木柴,火正旺,在猪头上滚它几下,毛都迸个精光。然后,他喜滋滋走开,跟那些拆墙整屋士兵说,有得吃。
到中午,累死兵冲着吃而活过来。他们先到水槽边洗把脸,掀起草绿内衣下摆擦干,露出黝黑胸膛。他们把湿衣服晾在门外,
素芳姨抬头冲着他笑,脸尴尬。
“肯定能吃,新鲜,颗抵上满汉全席。”詹排副话锋转,把猪头说得稀世珍宝,当成人参果似,能生啃。
“新鲜,刚运上山。”素芳姨笑着说,其他人也应和着。
“怎煮?”
“煮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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