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吉鲁跑过去,弯腰超过古阿霞,黄狗也挂着小*诈眼神追去。她有点发噱,却发现他来真。他冲到大竹筒,不犹豫、不间断地投下钱币,让竹筒底金属回音越来越饱满,诚心奉献“挂号费”。
古阿霞没有插手余地,转身去拿探险帽。打开客房,帽子仍在竹床,帝雉尾翎在窗外射入午后阳光里,鲜亮光润,仍是在小径偶遇时奥艳紫泽。她发现,帽子放在美援面粉袋改制提袋,袋内有叠小钞与数斤铜板,粗估四千元。她当初没拿走帽子,不只留下回来机会,还留下命运。
古阿霞提钱跑回大殿前,莫名地看帕吉鲁,深知失主现在定很焦急。两人提着面粉袋,冲进竹搭工作间。几位僧侣与妇女被冒失鬼打断工作,那只黑狗也醒来。古阿霞看见许多目光,感觉自己又犯错似,却看到人群中慈明师父用个值得微笑颔首看来。
“
,听起来很不值得。但有些事倒过来想就有意义,五角钱其实是值两万元。知道,你做事价值超过两万元,才把钱捐出去。”
“这个想法对很受用。”
“得说抱歉,昨天这样刺激你朋友,只不过是想,得确定你复校计划是有人保证。”
“也是要道歉,朋友太激动。”
古阿霞紧握女孩手,传递感谢力量。费主教则喜悦得在胸口画十字圣号,喃喃念出圣三经。然后,女孩把皮包里钱悉数捐给她未来学校,这是值得捐献。古阿霞此时已无暇回拒,因为女孩捐款引爆连锁效应──学生们纷纷解囊,发现昨日场中断演讲在海滩完成,下半场还是行动剧呢!这是古阿霞募款目,让自己忙乱地面对善意,口袋与袋子都装到钱。
她真想对帕吉鲁大喊:“看,们做到。”
帕吉鲁离开他不善面对应对,走向脚踏车,将书籍捆回去,跟书本同样沉默才是他最爱。那颗从海星中学带来石头,那个吴天雄抱过石头,直搁在车上,他不带走,朝太平洋走去。然后大喊声,丢到浪里。这座七星潭海浪已诉说他无尽恩情。
他们还是回到佛寺实践诺言,布施部分钱财。
古阿霞在寺庙前窥看动静,选个无人走动时,要进去把钱投进大殿旁大竹筒,她不想做好事被撞见。帕吉鲁蹲在有点远地方,副事不关己,用竹枝拨弄紫背草棉絮。紫背草四季开花,会结白棉絮,有风便是起飞好时节。黄狗拉紧神经,攻击越飘越高白絮,不必恪守佛仪。
“趁现在,快走。”古阿霞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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