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花莲玉里？”
“他过得不如意，你去，会帮他些什
。”
第二天，老祖母离开
时候，古阿霞心情极其复杂。她不善言辞，给老祖母敬礼是最好礼物。流笼关门刹那，老祖母也回敬。接下来几分钟，王凯从窗口把鸡骨刺拿出来炫耀，高喊“这是从黑熊嘴里拔出来”。下移流笼在万里溪午后折光越来越模糊，而她心念却越来越清楚。
隔天早上九点，邮差送来
封没有邮戳信给王佩芬。她徒手绞开，倒出另封密封信封，收件人却写着古阿霞。古阿霞拆开信，掉出两千元支票。信里头有张便条，写
莎士比亚名句“玫瑰换名字样芬芳”，落款人是，吴天雄。
①手拉车意思，受日语影响词。
，古阿霞觉得嘴里清凉，很认真地下判断：“
觉得这只猪蛀牙太痛，没办法吃饭。”
“很好，们来检查。”
母猪不会就此乖乖地张开嘴巴受检。古阿霞找帕吉鲁与王凯来帮忙抓，黄狗跑出去赶。他们在校园追逐，王凯很兴奋，有种与黑熊决斗气势，拿着竹竿与童军绳追，把好几次赶到角落母猪放再追。母猪最后被黄狗追得跑不动，靠在那株银杏树下，副要杀就杀无奈。
“叫它趴下来。”王凯大喊，语带命令。
帕吉鲁用童军绳子做活套，把猪四只脚绑牢，放翻。母猪挣扎不已，叫声凄厉，把地上杂草都磨出汁液。
②蚁狮，闽南语。
③因为心中贪念向他人纠缠，闽南语。——编者注
“张开嘴！让检查你蛀牙。”王凯大喊，对帕吉鲁下命令，“你当然是助手，扳开它嘴。”
帕吉鲁抽出皮带，套紧母猪鼻子上颚。猪没法子呼吸，张开下颚，又给帕吉鲁用粗树枝趁机撬开来检查。猪嘴满是牙结石，嘴上颚纹路像洗衣板，下齿颚有根东西刺入肉里，应该是病灶，古阿霞能做只有拔出来。
“全部住手，这个来，拔牙最行。”王凯徒手上阵，从各个角度模拟几次，然后尖叫着伸手拔出那根尖刺，股黄脓随即喷出来，溅到他胸，惊醒他。他拿着刺大喊，赢。
那根刺是宰杀炖汤后老母鸡骨头，又硬又长，和在馊水里给猪吃，刺伤猪嘴。这是造成母猪生病吃不下原因，病痛消除，它回到猪圈喝起槽里馊水。
“它病好，这下连讨价还价余地都没有。”老祖母微笑地说，“不然这样好，你能帮个忙吗？去玉里找吴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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