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以前现实,他没法拒绝乖乖地趴在床上,把整个背部交给张迪臣,在他身下做个亢奋流泪badboy。陆南才是孙兴社龙头,却是张迪臣凤尾。
当夜两人在六国饭店房间床上,疲倦,躺着聊天,张迪臣总算谈及那个叫作班纳英国人。
原来那天晚上被他打昏洋人是军情五处*员,特地从伦敦来港跟日本间谍接触,当时被陆南才——不,当时陆北才——挥棍击头倒地,心脏抽搐,呼吸时之间转不过来,幸好那只是洋人说“假死”,张迪臣在他背上用力拍,把堵在喉咙口水吐出来,便醒。英国宪兵赶来把他载往军部医院,因身份特殊,不可以张扬,住两三天医院,送回伦敦治理,由张迪臣在港善后。张迪臣谎报两人喝酒后散步遇上烂仔,他尚未表露身份,班纳已遭烂仔袭击,他后来诬陷大佛口那边白头荣是歹徒,张迪臣是英国警官,他口供已是最足够证据。白头荣被判绞刑。张迪臣陷害白头荣,因为先前跟他要湾仔日本人情报,他竟敢给假材料,张迪臣怀疑他早被日本人收买,不可靠,索性趁机报复。至于跟陆北才起拉车石岐昌,躲到油麻地果栏做烂仔,张迪臣往找他算账,迫他提供九龙带堂口情报,但前两个月香港z.府要惩罚三合会替日本人做事,大举拘捕堂口头领,石岐昌本来跟其他烂仔起被推下海喂鱼,可他在岸边挣脱捆绑,跳海逃生,保住烂命。
“你们英国佬打日本佬,总拿们中国人做磨心。”陆南才边笑边伸手抚摸张迪臣胸毛,毛可多呢,从下阴和肚脐蔓延到胸前,再到脖子,像火般路烧上去。陆南才心里其实在猜度张迪臣和班纳之间关系,那晚还去对方家里,总不会是什光明正大事情。但他没迫问答案,他不惯穷追猛打,而且,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可别忘记,英国佬对你地好,日本佬对你地坏呀!”两人本来并肩躺着,张迪臣忽然鲤鱼翻身,压住陆南才,用鼻尖和胡须磨擦他背,陆南才瘙痒挣扎,偏过脸来,张迪臣眼睛里蓝像维多利亚港泄出海水把他淹没。陆南才多年以来经常梦见海洋,此时此刻,他恍悟那都只是预告,原来都是好梦。——在六国饭店床上这个夜晚他睡得特别甜稳,无梦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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