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创新。但是观瀑、白鹭、柳阴等情调早已发现用厌,唐代诗人淋漓元气与强烈感情也已不复存在。更可怕是,甚至诗词藻都是陈旧比喻重复,那些比喻用就令人生厌。苏东坡在他首咏雪诗前面小序里说,决不用“盐”这个字指雪,“雪”这个字总是胜过“盐”。唐诗主题已经用滥,在文字上,有些作者总喜欢蹈袭前人诗句,也有些博学读者,看便知道诗中思想与词藻来源,因此有会心微笑。评注家努力只限于寻出某些生僻词语出处,得到机会以博学自炫。结果,作诗集评注人并不以阐述判断诗含义为要务,而以指出某些词语之出处为已足。
从诗衰微沉滞状态解救出来,定有待于种新诗体发展,而这种发展却有待于歌妓使之普及流行。宋词文字清新活泼,比唐诗更近于口语,后来元曲比宋词则又更近于口语。词只是根据乐谱填出歌曲。所以不说“写词”,而说“填词”。在词里,不像唐朝绝句律诗每行字数固定,行长短有变化,完全配合歌曲需求。
在苏东坡时代,词这种诗新形式正在盛极时。由于苏东坡、秦少游、黄庭坚,及宋代别词人如晏几道、周邦彦等创作,词这体诗成宋朝诗正宗。苏东坡在黄州时才发现词,极其喜爱,从在黄州第二年,开始大量填词。但是词只是种抒情诗,内容歌咏总是“香汗”、“罗幕”、“乱发”、“春夜”、“暖玉”、“削肩”、“柳腰”、“纤指”等等。这种艳词与*词从何处何时划分开,完全在于词人对素材处理手法。情欲和纯爱在诗中之难划分,正如在现实人生中之难划分样。无可避免是,诗人,也像现代有歌舞助兴餐馆艺人样,偏爱歌唱伤心断肠悲痛、爱痛苦、单恋思念。他们歌咏是闺中少妇怨女,怅然怀念难得见情郎,默然自揽腰围,悄然与烛影相对。其实,女人魅力全在她娇弱无依无靠,她芳容。瞧悴,她那沉默无言泪珠儿,她那睡昏昏情思,她长宵不寐,她肝肠寸断,她茶饭不思,她精神不振,以及切身心两方面楚楚可怜——这切,和穷苦样,都显得有诗意美感。这些文词都与“苏慷”词相似,而含有色欲*荡意思。苏东坡不但成为有来代大词家,而宋词之得以脱离柔靡伤感滥调儿,要归功于苏东坡,至少他个人是做到。
根据记载,苏东坡没有迷恋上哪个歌妓,他只是喜爱洒筵征逐,和女人逢场作戏,十分随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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