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夫回答说:“不必麻烦。”女招待走开。
“在高级地方儿,那些女招待还躁副业,只要您肯花钱。您和那个小姐关在个特别房间里。您不叫,没有人进去。”现在这是半敞开屋子,客人叫时,女招待就前去伺候。阿-指着个仰身躺着男人说:“看那边儿那个人,他正打飞机呢。”那个人把卷纸放在根香烟上,那个纸卷儿里有白面儿,在下面仰着脸怞。有人用根小管子,就是把支毛笔管儿,插进个大竹子节儿里。别人坐在床上,用火柴在锡箔下点着,锡箔上有白面儿,等受热白面儿冒出紫蓝烟,就用管儿往肚子里吸。
阿-说:“那叫‘哈’,嘴往里怞气。”
有几个新主顾进来,个男,才十八九岁光景。个男招待走过去,显然是知道他要什,那个青年把衬衫拉起来。
阿-说:“注射有两种方法。种是静脉注射,种是皮下注射。你看那个小伙子背上有好多针眼儿。最坏时候儿,皮肤会因传染而腐烂。静脉注射没有这种毛病,但是太危险。有静脉注射后当场毙命。所以有瘾人大都喜欢皮下注射。”
,连隐藏也是多余,只见个低级吸d窟,衣衫褴褛赤贫人在那儿出出入入。
立夫看那些人类中堕落渣滓,实在不忍心,转身走开。“您要不要看还好点儿——高级?还是中级?”
“带到个中级地方儿去看看。”
他们坐辆洋车,到栋房子,立夫进去,令人作呕气味袭人鼻孔。屋里很黑,在坐榻上不是站着躺着,就是坐着,姿势不同,都是瘾君子,有中国和高丽女招待陪伴。
个女招待问他们:“怞呢?还是扎?”
立夫回到北京,准备篇报告。除去海关报告之外,中文在这个专题上完备著作还没有,所以立夫要采用好多外国资料。
他写文字里有:“天津日本租界是世界海洛因大本营。是日本、大连、沈阳、朝鲜鸦
阿-指着立夫说:“这位朋友刚刚学。”又转身对立夫说:“有三种方法用这种d品。‘怞’是把烟怞下去,‘扎’是注射进去,注射是古柯碱,或是吗啡。第三种办法是用鼻子闻,瘾头大才闻。”
阿-说:“给拿五毛钱白面儿。”
女招待把他俩带到个坐榻上去。个中国女招待拿来小包海洛因,是放在张特别纸上,另外有半盒儿洋火。
阿-对站在旁望女招待说:“只是让朋友看看怎怞。”
那个女招待微微笑说:“教给他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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