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三留在局里办公,因为陈三是姚老先生远亲。木兰,莫愁,和两位女婿换上白孝服,曼娘和暗香依礼穿蓝孝服。
丧礼举行两周。傅增湘夫妇已返回原籍,宝芬父母全力帮着办理这场隆重丧事。美国小姐董娜秀,因为是画家,早已成为宝芬至交,她也前来吊唁,华太太和老画家齐白石也来帮忙。阿非是孝子,不能来注意诸多琐事,只能由两位姐夫帮着料理。
不过立夫仍然进行他走私调查。逮捕素云,他对fd情形得到深切解,远非其他情形之下所获得解可以比拟。阿非虽然悲伤,但仍然和立夫讨论案件,因为老父之去世,早已在意料之中。阿非所提供立夫,是直接消息资料,是言方报告,所有海关报告,国际联盟禁毒委员会英国人调查员米如,赖斯特小姐报告,尤其英国人这份报告所描写真实情形,使全世界为之轰动。阿非也告诉他,天津美国大学妇女协会已经做fd调查,发现fd组织其蔓延之广,实令人憎恶,令人恐惧,只好把此报告压下,不予发表。立夫看起英文来还感觉吃力,若想翻译得精确,还要问阿非。立夫常常挖苦留英那些“绅士”矜持造作态度,这就使他和阿非始终有点儿格格不入,不能打成片。但是现在第次彼此渐渐解,立夫把他自己对留英学生偏见,也多少克服几分。
在天津,个外国医生,在日本租界附近个中国小学旁边,向个小贩买些糖果,化验结果,证明那糖果里有麻醉剂。立夫对这件事特别注意。
立夫说:“简直不能相信。”
阿非说:“可以证实这个报告是千真万确。近学校也好,不近学校也好,这与fd人没有什关系。在日本租界,没有条街没有d品制造厂,批发或是零卖,即便在最讲究住宅区,也是如此。fd人何必为个学校搬家呢?”立夫喊道:“这就是‘亚洲新秩序’吗?”阿非听见立夫骂,是用绅士所不肯用脏话骂。
立夫决定再到天津去,他和阿-商量好,他化起装来,阿-带他穿过日本租界。立夫会日文,对他调查工作很有利。他们看见家家商店,在现代钢筋水泥洋房子里,叫做“洋行”,门上把日本国旗挂得很明显。他们进那些房子,发现里面除去d品,没有别货物。在条街上,他们看见有十几家这种洋行。他们又走进别街道,他们看见似乎是住宅,阿-告诉他那是制毒工厂和大宗批发商行地区。正在日本领事警察局后面,在旭街接连东马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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