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这个月底。”
“个人为什要到外国念洋书?他妈怎会许他去呢?
就不教荪亚走那远。”
曼娘说:“那天锦儿把木兰礼品送来给方先生,把她带到屋里去问她话,可是她什也不肯说。第二天木兰自己来看方先生,她才告诉事情和银屏有关系。姚太太认为体仁只要离开银屏出国,他总会出息成个人。”
桂姐问:“可是只为让他离开银屏,干什叫个孩子远到外洋去呢?”
若不信话,可以叫她来。”
现在立夫开始低头看自己鞋,莫愁吓呆。
银屏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进来。莫愁说:“银屏,你把孔大哥‘孩子’拿去擦擦吧。”
于是全大笑起来。银屏真去拿盒儿鞋油,把立夫鞋擦得跟新样,立夫大惊,莫愁大喜。
这件事,立夫只知道半儿。几年之后,莫愁才告诉他另半儿。
曼娘说:“谁知道?”说着,眼睛又看棋盘上。刚才她说她“炮”不会叫曾太太过河“卒”子吃,她现在心注意这个。曾太太棋下得比曼娘好得多,她可以让曼娘个“马”。
桂姐说:“看你算吧。太太卒子都过河,可以像‘车’样来将你。”
曾太太说:“你把你‘炮’让开吧。看这几天,你显得不舒服,天太热。你去看看木兰,活动活动,对你还好。”
但是桂姐说:“看最好咱们请木兰和她妈吃顿饭,有几种用处。则给体仁饯行,又算给方先生洗尘,又算为曼娘向木兰还席。吃人家饭怎能不回请呢?这样可以箭三雕。这次是年轻人聚会,曼娘和少爷们做东。”
曼娘听好兴奋,说道:“你说真吗?”曼娘从来没出名义请过客。“也想到过,只是没敢说出
六月里,有天,曾太太和曼娘下棋,桂姐在旁瞧着。曼娘刚过丈夫第二个周年忌日,看来精神有点儿萎蘼。这时孩子阿-已经能跑,正在她周围玩儿。
曾太太说:“这几天怎没看见木兰?”
曼娘说:“谁知道她这几天干嘛呢?自从上月底她来看方先生之后,就没再来。”方先生是山东位私塾老师。已经来到北京,住在曾家,以度晚年。只因她太太已经亡故,膝下没有儿女,只是他个人,曾先生名义上是叫他管帐,年岁太老,实际上什也不能做。对孩子们说,是日为师,终身为师,依照老规矩,理当如此。所以曾府仍然以正当尊师之礼对待他。
曼娘说:“也许她忙着给她哥哥准备出国呢。”
“他什时候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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