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发女人也呼应:“你真好像妈妈,进门时吓跳,还以为你是妈妈失散姐姐。”
“没错,就是赵润菊姐姐。”
美发女人大叫,三十年来家族中黑暗布幕泄出丝光芒。在沙发上睡着曾祖母吓醒,脚踢醒邻座酒窝阿姨。几个不耐久候而到附近吃冰“死道友”正好推开门进来,被尖叫声愣在原地,看着美发女人大喊“快点,带你去找妈妈”。美发女人跳上门口摩托车,带们出发,原以为就在附近,她却以每小时六十几公里速度往前冲,不时回头,生恐跟丢,这骑就从苗栗头份骑到十六公里外新竹峨眉。
和祖母原意是,先进入美发店修个发,休息片刻,把被警察追坏穷紧张心情舒缓下,最后再选个好心情时刻,向美发女人说明来意。不料,计划提早曝光,被美发女人带来这陌生山村——峨眉,听起来像武侠小说中女道士修炼场域。峨眉处处浅山,住户散落在公路旁,们来到某个村落,美发女人进入间透天厝,大声喊妈妈,无人呼应,她又朝街上喊去,充满急切与欢欣。
“来过这里啦!”曾祖母说,她来过眼前阿菊姨婆住透天厝。
打圆场说。
“不是不顾少年,但是开店要装潢,要请小妹帮忙,都是开销。不这样做,没有人来;做,也未必有客人来,难讲呀!”
“阿姑,免烦恼呀!”
原来,美发阿桑与美发女人是姑侄,亦是师徒关系。这家经营二十余年美发店,传统派姑姑掌权不放,新潮派侄女无钱独立门户。无法介入姑侄之战,但是听得出来,美发女人正申请z.府青创贷款,等时机成熟,便可以承租这间将歇业店面,重新营业。而美发阿桑没有反对,她冷冷言语中仍传递出暖意,希望年轻人要做就做,不要考虑太多。
老派美发阿桑,做起事来有股难以解释老派,不,应该说是古怪,她边帮剪发,边又劝要剪那短吗?此外,她中途还拿起扫帚把地上发屑扫干净,瞧两眼电视播放本土剧,批评剧情。她拿出老花眼镜戴上,修剪发鬓,抬眼从眼镜上方余隙看着镜中,以拿捏发型。
“哪有可能?”
“来过
忽然间,美发阿桑把眼镜摘下,退后两步看,说:“呀!你怎这面熟呢?”
“是不是像少年时阿菊?”邻座祖母说。
“对呀!”美发阿桑把目光从这里转移到应话祖母,又喊,“哎哟!你也很面熟?”
“是不是像现在阿菊?”
“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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