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人?”
“就是‘玲琅鼓’,那个熟掉人呀!要是们告诉他快要死,说不定能帮助他捡回他还能用东西,像是朋友呀!时间呀!”
“是这样呀!”有点懂。
“他是独居老人,直窝在那房子里,大概死前也不会有变化。你去说个话,说不定会让他有个变化。人生不过是在资源回收,不管平常做得零零落落或加减做,该丢就丢,不该丢等到时间到时也要丢。”
“是有道理,但是对那个人有用吗?”
向他人说“人生赏味期”要过期,还要收高额电报费,这有什道理。
“跟们在起,你就要工作。你不喜欢这工作没关系,没有要你喜欢,但人就要工作。做工有挫折,没有哪项工作是顺顺利利没有挫折。工作就是老板要你做,你就做。就是你头家,派你去跟‘玲琅鼓’说。”
“做不来。”
祖母点点头,把国宅子母车垃圾桶推到马路边,由稍后前来垃圾车收取。她抱怨有些人就是讨债,把分明可回收瓶瓶罐罐扔进垃圾桶,待会儿来收环保队会骂上几句,于是她工作之,就是用铁棍戳破家用垃圾袋,拿回回收物。
“你知道没这样做会怎样吗?”
“有用。”祖母与合力,把另个垃圾桶从社区推出来。她说,“每个被医生判刑只有半年生命人,生活都会有变化,很快会知道生命中优先级要重排。不管治疗或是不要治疗,要赶快行乐或去跟谁告别,会重新排过,这是过程。”
“可是……”
“罚钱。”
“没错,环保局会不断来稽查社区垃圾桶,给警告单子,要是不能改善就罚钱。”
“罚钱就会改善,到时你也不用趴在这儿拣铁罐子。”
“台湾人就是很狡怪,装铁窗防小偷,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就没事,就像那个什动物,对,是鸵鸟,会把头藏在沙子里。社区有些人不想做资源回收,提醒也没用、警告也没用,而且抓这些人也不能派人整天守在垃圾桶旁边。所以这些人照样乱丢,最后环保局来罚钱,罚金反而由社区公共基金出。社区管委会又觉得抓违规人很麻烦,就请来将每袋垃圾内铁罐之类拣起来,这行为不是跟鸵鸟样?而违规人照样不做回收,乱丢。”祖母边说,边趴在垃圾桶边,用铁钩从成堆脏物中钩出袋卖场塑料袋,里头回收物有飞盘、塑胶足球与狮子面具。祖母说这可能是妈妈在跟小男孩吵架后,气之下丢掉。
祖母把回收物分类回收,才说:“那个人人生,就像这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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