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够受。”
火药味又浓,众人不得不打断祖母与酒窝阿姨小拌嘴。不过,酒窝阿姨反而更难过,数落大家不懂她心情,枕边人遇到癌病是歹事,任谁都不安。祖母则暗示酒窝阿姨哭够,没事哭那久会传染给大家。现场气氛有些沉,窗外虫鸣就大声。
大家沉默很久,祖母只好大喊“排戏排完,解散”。从厕所出来黄金阿姨吓到,手中几颗黄金丸掉出来,在地上闷跳,个闪眼就不见。她惊叫着趴在地上,颗也不能少地去找。时间女人们都趴在地上帮忙,像鸭子翘着又胖又可爱大屁股,让邓丽君叫几声,像是大笑什。
黄金阿姨紧张兮兮地说,邓丽君是不是你偷吃。狗不回答。接下来几天够她跟狗屎奋斗。
在台中旧城区边缘,有栋六层楼商住大楼,酒窝阿姨与祖母被清洁公司派遣来打扫。这住宅当初是抢手货,但是建商倒闭之后被拍卖,几年前大火与*杀案让这里变成地狱般脏破,有能力者已搬迁到重划区购屋,留下来都是租赁户、吸d犯或低收入户。住最久住户是第批购屋者,他们老迈,不少是独居老人。酒窝阿姨发现其中户是“玲琅鼓”,这块老肉要熟。
!”
大家不敢笑,但是心里多淡淡轻松,感受到祖母是想把难过赶快上架晒干,也赶快下架。难过像海水会晒干,留下盐巴是更持久悲伤,这是祖母处理人生态度,悲伤是孤独,最终由自己外带独享。可是,酒窝阿姨未必这样想,使得感情天平微微倾斜。
“结果那天晚上,们谈论以后要怎办,讲着讲着,你又睡着。”酒窝阿姨强调。
“不然呢!累就睡。”
“还有心情睡觉?”
这个“玲琅鼓”住在A栋四楼。祖母要做件事,告诉里头独居老人,他要死。这件事难就难在这儿,可以按门铃送挂号、送快递、送反馈邻里小礼物,或者说抱歉按错门铃。但是很难说是死神派来使者,送上电报:你快死,噢!对,请在这栏签收。
“为什跟他说?”问,这令人不解。
“们靠这赚钱,说你也不相信,先去做就是。”
“这能赚什钱?”疑惑越来越多,除
“原本睡不着,反正死时候可以睡到饱,没想到躺着睡不着,坐起来谈话就睡着。老症头。”
“你常常这样子,没精神听人讲话。”
“常常?”
“有时候。”
“有时候?”祖母耸耸肩反驳,“那天是们第次半夜起来讲话,怎会说‘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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