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离开检察署,神经仍很紧绷,步伐僵硬,腋下湿。阳光下,蓊郁明媚乌桕行道树好美丽,它们静立,它们嫩绿,它们无言却又说尽夏日情意。看到这些树,内心才稍稍平复,眼泪终于放心地流下。如果没有温热眼泪提醒,还以为尚未脱离冰冷地狱。
吴检会传唤廖景绍。廖景绍是闷茶壶,连他妈妈都不知道提柄在哪儿。他接到传票后,情绪才加温,坐着时心不在焉、吃饭时失魂落魄、开车时闯红灯,然后烦躁地望着传票上开庭日期,却还在人前装成阔小开。如果解连内裤等私人物都是由他妈妈买妥,就知道廖景绍是标准“妈宝”,等到事情无法收拾才由园长妈妈接手。这火焰会很快烧遍幼儿园,而园长是灭火器性格,开得把整罐情绪气泡喷尽。但是到底是救火,还是助长火焰,无人知晓。
就在小车发誓帮报仇隔周,火焰终于烧到幼儿园,弥漫着低气压气氛。风,bao核心来自休假三天园长,她十点左右来到,怒气冲冲,先是训顿大门警卫不是睁眼看报纸就是闭眼偷睡觉,年底干脆跟保安公司解约。然后,她发现楼大厅新蜘蛛网不是去年万圣节装饰品、展览墙上那张她略微翻白眼成果照片没
“不要每次要来解释问话用意,好吗?你就直接说。”
“约百次。”
“同个人?”吴检瞪着。
“不是。”低头。
“几个?”
回应。
“检察官先生,这问题很难回答。”说,并回头看着陪同社工员。社工员耸耸肩。
“叫检座就好。”法警看着,眼神锐利。
反问:“这问题跟案情有关?”
“叫你回答就回答,你是处女吗?”吴检拉两下黑底镶紫边衣袍。那是像征尊贵正义,要嫌疑犯悔罪颜色。
“三个。”
“有夜情?”
“没有。”
“会传唤廖景绍。”吴检退庭前说,“传票很快会送到他家。”
那是末日审判经验,审问不是上帝,是撒旦,用死神镰刀抵在你脖子上勒索答案。如果有选择,不会皈依任何宗教,不希望死后还得被什单位审查罪责,即使被神以目光“无言审问”而看穿都令人不舒服。
时语塞:“这很难回答……”
“好吧,别说逼你说。”吴检拿着医院验伤单说,“这上头说你处女膜,有八点钟撕裂伤,却没有说是陈旧伤口还是外力造成新伤口。不然,你回去医院再验。”
想到验伤过程,不愿回去,马上说:“不是。”
“做过几次?”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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