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在侦查庭结束之前,平板脸吴检突然眉毛翘,补问:“你那时是处女吗?之前有性经验吗?”
愣,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始终低头用键盘记录庭上对话书记官,停下手边工作。
书记官使用快速记录“追音输入法”,键盘类似传统功能手机系统,个按钮有多个注音符号,次可以按三个钮,比如“”注音“ㄨㄛ”可以同时以三键输入。庭上对话笔录,立即透过前方计算机屏幕呈现。这时,屏幕记录停下来,停在输入状态放大字体框:处女吗?
这问题是吴检为自己还是为案情询问?即便是后者,意义在哪儿?在等待时刻,旁法警瞪,似乎勒索答案。吴检终于不耐烦,敲敲席桌,催促
是被摸到手,她就嫌自己手很脏砍掉。在印度那些国家,被强,bao人会被坏男人杀死。在这里,被强,bao人会离开大家,躲到别地方。”
“不会都这样。”
“没错,网络上都这样写,你会离开这个幼儿园,觉得自己很笨,会躲到很远地方,每天直哭直哭。然后,就看不到你。”
“不会都这样。”也哭。
“把大黄蜂和蛇王赶出去,你就能留下来。”
泪水泛滥,完全无法凝视小男孩。这世界上到目前为止值得喝彩,是随着伤害而来浪潮中仍有温暖心意,不时落在手上。这让知道,路再远都可以走下去。
如果要体验地狱,捷径是进入地检署。
半个月来,为法律程序奔波好久,上医院验伤、派出所做笔录,接着到地检署侦查庭把原委再说遍。吴检负责案子,年纪大约轮,看起来像是中午路上提着塑料袋买便当普通男人。他问话很快,不像女警做笔录时抬头看人,要跟上脚步。
吴检对过程细节以放大镜方式检查,比如问“廖景绍先脱裙子,还是衣服”,有没有“帮他口交,或他帮口交”,或“有没有用助性按摩棒插入*d”“中途有没有换姿势”“交合过程几分钟”。回答,那时已经喝醉,没有太清楚记忆,但是就如笔录与自述状描述,有肢体反抗和嘴巴说“不要”,这种反抗也无法阻挡事情发生。总之,侦查庭询问个小时,又加深那次负面经验,尤以吴检刀锋询问,像是吹响警笛,令人脊背抽紧,在冷气很足房间,腋下与额头也不免冒汗。
事后每每想起这件事,凡是听到救护车或警车鸣笛而过,都仿佛吴检传讯,不由得坐下来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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