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她像个鬼魂样在客厅走。”
紧张心情被转移到这个话题,说:“你是说阿婆吧!”
“昨天晚上发生‘那件事情’后,们不是又睡?天亮前又起来,看见那个女人就坐在客厅椅子上,端端正正地靠着木桌写字。吓跳,再怎眼花也不可能看错有个人在那里事实。而且她不理,靠着木桌写字,瞬间觉得这个人是真,她非常喜欢写字,那几年们住在起时,她常常靠着桌子写钢笔字,笔笔地写。看见模样就像当年,点儿都没变,只是背影比较苍老。”
“真吗?你真看见?”惊讶不是母亲看见祖母,而是祖母现身意义在哪儿。
你有不舒服吗?”
“没错。”
“哈、哈、哈……——爱——你……”廖景绍很紧张,“听说,其实喜欢你很久,你不是也喜欢?”
母亲看眼,拿起手机说:“廖景绍,是阿姨。莉桦刚刚已经告诉,你这样做是错。”
那个紧张得哈哈大笑廖景绍,转而生气地说:“根本没有,你们不要诬赖。”然后挂断。
“是真看见。”母亲说祖母轮廓很清楚,拇指与食指独特握笔法,笔杆与虎口距离,笔尖在白纸上刮滑声都令人想起什。母亲又说“那个女人”爱用钢笔抄《心经》之类,抄就像吸d样没完没,所
客厅不安静,有什不安在各种家具缝隙间流出来,有种尖锐声响就格外清楚,那是桌子蛀虫声,像是没有颜色歌曲要躲进心房。窗外招牌灯关,手机屏幕暗下去,客厅完全拧干光亮。感到寒冷,种鸡皮疙瘩从灰烬里冒出来无奈,火也烧不掉。
事情发生后,次日早晨没去上班。
幼儿园请假系统很难腾出多余人力支援,请假被同事形容为“从堆柠檬皮中挤出杯辛酸果汁”,可想而知,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成功,直接跟园长解释,早上在浴室昏倒,送医急诊。园长“哦”地答应。十分钟后,手机Line群组涌入二十五笔战略性慰问,提示音像爆米花似响个不停。也贴病照回应,不用美颜神器就是副重病脸。
病照是真,背景是教学医院倡导广告牌与候诊区椅子。是来进行性侵验伤。很紧张,腋下有汗液黏稠感。知道紧张会存在,无论下步该怎样走下去,都被妈妈以“验伤备而不用”理由给说服来医院。
“看见那个女人。”母亲突然说,但是视线没离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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