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指责,无论如何,帕径地低头点头,连忙称是赔罪。
近午阳光正烈,整座都市轮廓、斑驳与陈迹都照得无所遁形。阳光也穿过那不够厚稻草,透出大眠床,上头雕花、弹痕曝光。人群先是笑闹,继而有人看出端倪,向他人询问以便强化自己看法。事件慢慢发酵,人群窃窃私语,把目光投向帕。忽然间鼓声又响起,那个为首大汉仔再度擂起,鼓声与气势皆汪洋,绵密急切,这让其他鼓手已跟不上,只能静听其变化。末,轰隆声,鼓声空壮,大汉仔便徒手按鼓皮消除余韵,代之而起是用高分贝音量大吼:
“坦克兄来,们有帮手,今下就去公卖局讨个公道。”
坦克兄在哪?不久,众人才转过来,莫不是礼拜那个顶眠床,自称战车辗不死、坦克压不坏电镀铁人。他像熔炽流星倏然投入城市,搅呀翻,搞得沸沸扬扬,即使转身而走,有关他传说也从涟漪变成海啸似散开来。
“坦克兄,你来给加持。们来打拼,可变天,咱台湾囝仔可以出头天。”大汉仔又喊,每说完句,擂段急鼓。说罢,呼应像涟漪散开,直到整条街随之欢声,数千人不是鼓掌就是吼叫,有人从阁楼窗户挥手,有商家在骑楼敲打铝盆,连野狗也吠着。在群众高呼浪尖上,声音倏忽静下来,只见大汉仔高举鼓槌,杏眼圆睁,就等帕回应第句后敲起惊天动地鼓声,要把大家情绪擂出来。
板车上公鸡啼,发出无人懂心声。它飞上稻草顶,扑打翅膀,震着琉璃光彩羽毛,啼声透得远,最远群众还误解状况而鼓掌。帕在装傻,那些群众对他而言成空气,他继续拉板车,渡过人潮,低头用斗笠遮住眼神,额角紧张发汗。他走向长长巷道,随着男孩踪迹走去。些人跟着帕去,但是随后踅回头,他们心中惊醒是,不解自己为何跟去。不久鼓声与欢呼声再度响起,这跟帕无关,彼此都分开好远。帕终于松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只穿只草鞋,露出又黑又厚趾甲,忘另只掉到哪。男孩最后拎着皮带回来,带回坏消息,猪不见。帕说没关系,只自责没跟紧。之后他爬上板车,抓下那只几乎快啼到嗽声公鸡,令它闻闻皮带上新鲜猪味,要它去找猪。公鸡跑,样子滑稽,不时得张开翅膀平衡,它味觉差,常急躁得跑过头,不然就是飞到屋顶睥睨全市,叫两声。帕平日就看穿它能力,才把它排上板凳球员缘故,不得已才派下场。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帕对公鸡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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